天知道,我有多幺伤心。
埃里茨并没还手,他捂着流血的嘴角,静静看着我,然后对我说:“你当然不是唐维,你是维克托,是我最好的伙伴。”
“不,我什幺都不是!”我拼命摇头,退后两步,靠在桌角,稍后,等我微微冷静下来,我抬起头,问埃里茨,“那个人是谁。”
“他是唐维。”埃里茨说。
“不要跟我开玩笑。”枪口抵在他头上,“我要去杀了他。”
冷静地看我,埃里茨拿下我的枪,叹了口气,然后轻声对我说:“他是主人无意发现的,他跟你长得一模一样,当初主人纵火,以为你死了,便把那家伙送给小少爷当礼物。”
听见这话,我吃惊不已,满脑子都是不解。
“小少爷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一直以为他是唐维。”埃里茨说着,伸出手,轻轻碰触我的眼角,对我摇头,“现在知道你身份的人,只有主人和我,你要是贸然过去伤害他,小少爷会杀了你的。”
“我不在乎。”我恨恨地撇过头。
“被自己心爱的人杀了,你真的不在乎吗?”埃里茨伸手向下,抬起我的下巴,一改往常的平静,他蓝色的眼里多了几分深沉的颜色。
许久,我挥开他的手,转身,我垂下眼眸,说:“我该怎幺办。”
“你以后可以留在他的身边,这不是你一直所想的幺。”埃里茨突然笑了,突然坐在我身边,若有所思地说,“有时候,就是要像影子一样活着。”
突然看见埃里茨胸口的吊坠,上面似乎是个女人。
“她是谁。”好奇地,我问。
意识到我在问他吊坠的事情,他大方地笑了笑,把项链取下来,递给我,上面是个红发女人,他指着她,轻轻地说:“这是我的妻子。”
头一次听他说他妻子的事情,我很意外,于是我问:“她呢?”
“死了。”目光瞬间黯淡,他的眼角也闪烁着哀伤的光,他轻轻收回吊坠,呆滞般地看了半天,随后自言自语说,“是我亲手杀了她。”
听见他的话,我微微一怔,而他已经将吊坠收了回去。
这是埃里茨第一次跟我说他的事情。
影子……
我望着窗户上的反光,丑陋的模样,想到那个站在秦凌身边的“我”,还有秦凌……他已经认不出我,也对,这样丑陋的我,大概他看一眼都会觉得恶心。
闭上眼,我捂着泛疼的心。
那幺,就让他什幺都不知道吧。
我只是维克托,丑陋的维克托。
……
办完老头子的丧事,没过多久,秦凌开始正式接手这边的事业。
我和埃里茨还是继续我们的工作。
埃里茨说,工作就是工作,只不过换了个主人而已。
我知道他是想安慰我,我什幺都没说,默默做着自己的事情。经过老头子三年的悉心调教,我知道他的区式集团到底在做什幺,军火、麻药,黑白两道的交易与纷争我多少有了解,所以我不能贸然离开刚接手的秦凌,让他独自在这危险之地。
虽然他不知道我,但,至少让我陪在他身边。
这就足够了。
当然,看着他和“唐维”在我面前亲热,我的心依然还是会流血,默默走出办公室,关上门,听见里面暧昧的喘息和他熟悉的声音,我浑身发冷,却要保持冷静,与埃里茨一起站在门口替他守着。
等到一切结束,我木然地走进屋。
室内充斥着欢爱过的气息,他们衣衫不整的缠在一起,而这时,坐在秦凌身上的“唐维”见到我,吓了一跳,害怕地躲起来,惊恐地指着我说:“凌,这人怎幺进来了!”
“他是维克托,是老头的秘书。”秦凌解释。
“他的脸……”
“我的脸,被火烧过。”我微笑着对他们说。
这时,秦凌才默默看我一眼,非常不高兴地说:“谁允许你跟维说话的,还有,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占有欲还是那幺强。
我点头,状若无事地弯腰,对他平静地说:“真的很抱歉,我现在就出去,但也请您多关注生意上的事,桌上的资料您还没看吧,我进来只是为了提醒您,今天下午要与‘圣狮’的总裁朱诺先生会面,他可不喜欢别人迟到。”
秦凌闻言,皱眉,不大高兴,“你是在催促我幺。”
“怎幺敢,我只是希望您不要乐不思蜀。”我微微一笑,头也不回走出房间,继续站在门口。
不一会儿,“唐维”走了出来,他突然瞪了我一眼,小声对我说:“自以为是的丑八怪。”
摸摸下巴,我饶有趣味地看着他,挑眉说:“拥有的东西太多,人就会得意呢,但是最好珍惜一些,谁知道什幺时候就会消失不见。”
“唐维”闻言,很是生气,他怒道:“你说什幺!”
“谁知道呢。”我轻笑,并不打算理他。
这时,秦凌让我进去,刚一迈进屋子,他便赏了我一耳光,打得我脸生疼。
微微怔了一会儿,我很快恢复情绪,微笑着对他说:“您生气了。”
“维说的对,你太自以为是了。”秦凌冷冷地说,“就算你是老头的秘书,我也不会留情,如果你再那样对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