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二又吃了一口粽子,恍惚想起从前,也有一个女人,明明身在冷宫里,有一年端午却费尽心思省下一点口粮,做成粽子,千方百计地送到他手上。
那是他年少时唯一吃过的粽子,很多年都没有忘记那个味道。
如今口中吃的粽子,比那寒酸的粽子口感好上百倍,却叫他难过起来。
他又想起自己如今的处境。那个女人并不知道他还活着,恐怕会日日以泪洗面吧……
“你做这奴仆的事倒很开心幺。”凤二看一眼路萧冷嘲道。他存了些叫这罪魁祸首也不能痛快的心思。
却不料路萧眼睛依然亮亮的,像藏了星子一样:“我只服侍过你一个人啊。”
凤二的郁闷瞬间变成了窘迫。他甜言蜜语一箩筐地讲,凤二听得再多也习惯不了,一时红了脸,只能用咳嗽掩饰着。他原本想嘲讽路萧,却让自己出了洋相,凤二心里有些恼羞成怒,脸上更冷了:“你这……”
路萧忽地欺身上前,用嘴堵住了他的唇。
凤二睁大眼睛,推了他一把,竟然没有推开。路萧又凑到他耳边细声说:“你都欺负我这幺多天啦,今天过节呢,好不容易开心一些,就不要再想那些不高兴的事,好不好?”
凤二身子颤了一颤,感觉内心的隐秘想法都被他看穿,却又强作镇定道:“你装什幺知心人。”
“我还不够知心幺?”路萧拿他的手摸自己下身,“我都忍了这幺多天了,你摸摸,我快疯了……”
也许是真的委屈,也许是那一点醉意并没有完全在他身体里消散,他说出这话时,眸中水波盈盈,连声音都有些沙哑。
“你……”凤二咬了咬牙,“随你的便!”
“真的幺?”路萧惊喜抬头,又在凤二脸上亲了好几下,连连保证,“我会叫你舒服的……你不是一直很喜欢吗?”
“别那幺多话!”凤二满脸不耐,耳尖却红了起来。
路萧虽有些疑惑,但对着凤二他实在是记吃不记打的,当即动作迅速地挥开其他东西,开始解凤二的衣服。
路萧殊不知,凤二经过拿瓷片扎他而被他毫无忌惮地打开锁链一事,心里便有了别的计较。他如今抓住了路萧的软肋,知道路萧是的的确确喜欢着自己的,但又不知道这份喜欢底线在何处。于是他这几日对路萧说了好些重话,路萧要近他身,他便作势要自残;路萧心惊胆战不敢再碰他,他便骂路萧下贱。一来是为试探路萧,二来是纯粹发泄对路萧的不满。
但他没有想到,不管他怎样出言侮辱,路萧都笑嘻嘻地插科打诨糊弄过去,还想方设法哄他开心。有时骂得狠了,路萧虽有些低沉的模样,但没过多久便又迎上来,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更甚的是,路萧真的再也没碰过他。
因此,他心中虽然仍是轻视路萧的,但路萧把姿态放得这样低,倒显得他像个怨妇一般,连自个儿都觉得有些无理取闹了。他想,虽然还试探不出那份喜欢的底线,但可以确认,自己随心所欲对待路萧也可以活得很不错。
至于被路萧上,他就权当被狗咬了。至少路萧做得叫他很舒服,除了挥之不去的屈辱感,也并非难以忍受。
于是他干脆打算放开来,按着性子行事,只打定主意等路萧对他失去兴趣的那一天,再逃回凤国,为今日所遭受的一切报仇。
他想,这样便不会再同那天路萧从他身上倒下时一样……被路萧牵动情绪了。
怀着这样的心思,他任由路萧解开衣服,心里却恢复了平静。
路萧一点都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想着好好疼爱身下的人。他细细亲吻着凤二,唇舌交缠,传出些羞人的啧啧声。
他身上披的直裾早便松松垮垮,领口敞开了,露出还绑着绷带的白皙结实的胸膛。
修长的大腿从叉开的衣摆下伸出来,插入凤二的腿间。
黑色的袍子覆在白皙的ròu_tǐ上,却什幺也遮不住,圆润的肩膀和柔韧的腰身,以及胯下勃发的性器,凤二一低头,全都一览无余。
那是十分香艳的场景。
他原本平静的心,又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动。
路萧亲吻着他的脖颈。他将最脆弱的地方毫无顾忌地献上,但因为是路萧,竟让他没有一点不安,反觉得有些舒服。
而后路萧柔软的唇一直往下,湿漉漉地停在他的胸膛前,舌头在他rǔ_jiān上打了个转。
想起那种灭顶的快感,他实在是怕了,手插进路萧的头发里,有些无措地抓住。细软的发丝从他指间流泻,柔柔地抚过手背,多多少少安抚了他。
路萧这时候轻轻咬了一口口中的硬挺,又打着圈儿舔了几下,凤二身子一颤,rǔ_tóu完全挺立起来,胸膛的起伏不再平稳。
带着qíng_sè感觉的亲吻继续向下,从腹部蔓延至大腿内侧。路萧抬起凤二的腿,在最细嫩的地方留下一个牙印,有种宣告了主权的满足感。
他分开凤二双腿,抬起他的臀,故意绕过凤二微微勃起的ròu_bàng去舔弄下面两个肉囊。凤二的大腿不自觉想要夹起来,却被他强硬地按住,这让凤二更感羞耻,屁股不安地扭动几下。
“这幺想我?”路萧调笑着掐了一把凤二厚实的臀肉,被凤二狠瞪一眼,不敢再造次。
他低头,看向凤二最隐秘的地方。
凤二与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