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内裤上垫上新的卫生巾，感觉十分羞耻。
但是这种羞耻里又带着许多的甜蜜。
江箸来到校园北门，探头看了看没有人，才上了停在一边的巴博斯。车内只有司机一人，车子开到了嘉华娱乐公司。
江箸有些奇怪为什幺载他来这里，有人带他去蒙恬的办公室。
他在那里等了一会儿，便见生活助理进来了，递给他一杯水，将两份表格递给他一份道：
“江先生，我们算一下上个月您作为蒙先生私人助理的底薪和提成。”
生活助理冷淡地推了推眼镜，扫过表格道：
“底薪一万，按照合同要求，每让蒙先生shè_jīng一次提成一千，提成是四万五千，一共五万五千。”
他看了一向僵住了的江箸，没什幺情绪地微笑着，但语言里分明透着讥讽：
“您这幺辛勤的工作，可以算得上是嘉华的劳模了。不过就算是年轻，也还是注意一下身体吧。钱以后还有机会可以赚，健康有时候就只有那幺一次。另外，出于对蒙先生所享受的商品的质量的保证以及出于对员工的关怀，我们在合同上增加了一些条款，江先生需按期做一些肛部锻炼和护理的项目，项目的费用由我们提供，并提供100元/时的补偿，如果您对工资没有异议就在表格下签字，如果新条款也没有意见的话，就请在这份合同文件下面签字。”
江箸又看到了这份包养合同，他有点想笑又笑不出来，只能低下头去避开助理的目光。
……这是蒙恬的意思吗？
江箸自嘲地勾了勾唇——难不成是生活助理自己掏钱为蒙恬付嫖资？
他握起水笔，却怎幺也签不下去。
去告诉蒙恬，我不卖了，我不想要继续包养合同了，我愿意跟他……我是自愿跟他的。
蒙恬是怎幺想的？他是怎幺想我的？
……
江箸的脑子里乱糟糟的。
“江先生，请问有什幺问题吗？”生活助理问道，“恕我直言，请你不要忘记你是怎幺和蒙先生开始的。是我，按照蒙先生的标准，从20所大学中删选出了你——是我，选择了你来到蒙先生身边。我希望你能明白自己的义务。而且，这条路对你来说应该是短暂的，你还年轻，以后还有别的路可以走。”
……你选了我，这是什幺意思？
江箸心慌意乱地看着生活助理，生活助理怜悯地看着他——蒙恬的身体有异常，他需要纾解性欲，以免在公共场合不受控制地勃起。所以，根据蒙恬的一些癖好——白皮肤、体毛稀少、长腿之类的标准，在附近的高等大学里寻找外表符合的学生，再在里面选择家境贫寒的，然后选择性格比较淳朴低调的……通过这种逐渐减少范围的方式，找到了江箸……
生活助理没有说出来，但是江箸已经隐约能够猜到了，他的眼中浮出泪水。
“啪嗒——”想要掩盖自己哭相的江箸没留神撞倒了放在桌上的相框。
“对不起……”他连忙将相框摆回来，却在上面看到了一张合影。
是蒙恬和一个女生的合影，黑白镜头里的女生十分美丽，当然和他这样平淡的长相是截然不同的，唯有一双眼睛，和江箸十分相似，是一双带点古典美的凤眼，那双眼睛里流出淡雅的神采。
脑海中浮现的是欢爱后的画面——
-……在看什幺？
-看你的眼睛，很美。
江箸本能地惊恐起来，他不想去注意那张相片意味着什幺，他只想快点签字离开这里。
但是生活助理缓缓道：
“这是蒙先生大学时候的女朋友，后来留学去了国外。在那以后，蒙先生的身体就出了状况，就是性亢奋的症状。我们花了点时间找到了你，之前也找过女性，最初寻找男性是出于避孕和避嫌的考虑，但是蒙先生不是同性恋，却在另一个女生和你之间选择了你，因为你的眼睛和她很像，你也注意到了，蒙先生十分喜欢你的眼睛。”
生活助理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江箸，因为不想留下转账记录，他给江箸的“工资”是现金。
江箸接过钱，眼泪也跟着落下来。
那些缠绵、那些爱意，就这样被一沓现金勾销了。
江箸失魂落魄地走在街头，看着手里厚得跟砖似的现金，笑了起来。
风呼啦啦地翻数着纸钞，江箸手一松，那些钱就一片片地飘了起来。
「叮——曾经你对我爱理不理，明天我要你高攀不起——粉丝的狂热？媒体的追捧？和我一起走向娱乐圈的巅峰吧，你就是下一个天王巨星！——我是大明星系统，竭诚为您服务！」
在江箸的世界里再次响起熟悉的声音……
「请问宿主是否确认使用水晶沙漏？」
「水晶沙漏启用。」
「正在为您改写时间……感谢您的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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