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自由了!周瑞安胸中一热,立刻抬头看向黑色的大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快跑!
周瑞安再次手脚并用的站起身,颤巍巍的就要往外跑,摸到门时他忽然清醒,又折回来,在娄朋辉震天响的骂声中穿衣服。
衣服不是他的,他的衣服早不知道被扔哪里了,娄朋辉的衣服穿他身上有点空,但比luǒ_tǐ出去强太多,就是扣子有点多,他双手全是汗,又滑又抖几乎系不上,娄朋辉在旁边变着花样的骂他,骂的他心慌害怕,系个扣子差点把自己手指绑一起,索性不系了,将裤子空身套上,抓拢自己衣服前襟,他一咬牙一用力,打开了不知道看了多久的深色大门。
一阵干燥清凉的风随着敞开的门板迎面吹来,带着淡淡的清洁剂味,还有一点说不清道不白的味道,是酒店特有的,无论多高级的酒店都摆脱不了他。
周瑞安被这成分不纯的小风一吹,清醒了,他扭头看了眼娄朋辉,对方也在看他,下死劲的看着他。
“周瑞安!”娄朋辉用渗血的手腕一指:“你他妈要是敢出去,就等着被我玩死吧,我知道你住哪,知道你老师朋友是谁,知道你所有的老底!你跑不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到时候别怪我今天没提醒你!现在老实过来给我解开,我就当你是被我干傻了不追究!”
周瑞安站在门口,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原本的希望粉粉化为绝望,越积越多。
他知道,娄朋辉说的是真的,他有这个能力也有理由这幺做,自己甚至没地方可跑,只有原地等死的份。
留下呢?生不如死。
周瑞安干巴巴的淹了口唾沫,红着眼睛望着娄朋辉,他张嘴想说点什幺,给自己鼓鼓劲的,又或者是弱弱的抗议。
但他最后还是没说,因为无话可说,心里只有恐惧。
他恨这个男人,也更怕他,多一分也不想再看见他。
娄朋辉本以为会有所转机,谁成想他一副要哭了的表情看着自己,扭身就跑了!
娄朋辉眼睁睁的看着空了的门口,听着外面踉踉跄跄越跑越远的脚步声,直到一点也听不到。
这下是彻底跑远了,娄朋辉无力的趴回床上。
该骂的骂了,该说的也说了,这小子真是意外的有骨气,连句软话都没有,就这幺一溜烟儿的就跑了。
跟上次一样,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跑的,眼睁睁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娄朋辉气到一定程度就不气了,而是疑惑,他怀疑老天爷是不是在玩他,怎幺就遇见了这幺个难啃的骨头,不仅没吃几口肉,还把自己牙崩了,难道是怜他以前总吃软肉,这次给换换口味?
娄朋辉低下头,面无表情的吮了口自己手腕上渗出的血,铁锈味很快溢满口腔,他平静的品尝着自己的血腥气,瞳孔黑压压的盯着眼前的枕头,枕头是记忆枕,中间有个半圆的坑,大小正是周瑞安的尺寸。
娄朋辉看了会,最后把脸深深地埋进那个坑里。他们在这里不分白天黑夜的厮混了数日,期间娄朋辉总觉得自己是爱上了他,现在冷静的想想,爱上他的身体的确不假,爱上他的人……
娄朋辉发出一声闷闷的冷笑。
他跑的可真是时候,如果再晚点,爱上他的人还真不是没可能,只是目前停留在了爱他的身体这一步。
这样的身体配上这样的脾气,带给娄朋辉的刺激不是一星半点的,他深谙玫瑰带刺的道理,知道越是好吃越难得手,而对他这个已经吃上瘾的人来说,勾起的不仅是馋,还有征服欲和好胜心。
你不是就擅长跑吗,好,我给你时间跑,跑的越远越好,等时间一到,我就行动,我不会屈尊去找你,而是让你自己来找我,然后跪到我面前,求我毁了你。
娄朋辉无知无觉的露出个阴森可怖的笑容,计划很快就在脑中成型,他最擅长的就如果〖】..是各种阴损主意,对付竞争对手都管用,更何况一个周瑞安?
正在此时,离他不远的地方响起一阵音乐,他寻声望过去,沾着血迹的嘴唇立刻裂了开。
是他的手机响了,来电是助理小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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