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去洋房不只娄朋辉一个,还有程蛟驹。
娄朋辉换司机了,新司机还没到,旧司机要收拾行李,一时没人开车,娄朋辉不愿自己开,就薅来程蛟驹当临时司机,原本是想送到楼下人就走,然而前天晚上程蛟驹和新找的小情玩野合,不知怎幺凉到了肚子,导致今天开在半路上就臭屁不断,险些拉在车上,娄朋辉不可能拒绝人家上厕所,于是二人一起上了楼。
一开门,程蛟驹边解裤子边奔向厕所,门都没关就听见几声震天的屁响,娄朋辉笑着替他关门,自己去找周瑞安。
让他有些意外,周瑞安这次没有在门口等他,也不在屋里,电视和ps4都关着,手柄都没有挪地方,娄朋辉有些意外,同时心里惴惴的,他木着脸没有喊周瑞安,就像看看他在干什幺。
屋里找了一遍,他上了二楼。
二楼面积比一楼小点,算是阁楼,阁楼的照明不大好,四下里都很昏暗,唯有天窗下面是明亮的,所以这里家具不多,大部分是杂物,而周瑞安和他的油画就在这堆杂物之间。
他背对着楼梯口,人和画板都沐浴在阳光下,地上铺了一块白布,他就站在这块白布上,腰身笔直,身上那件淡金色的丝绸睡袍有些空荡荡,随着他的动作反射着柔软的金属光泽,白而长的双腿在睡袍之后若隐若现,纤细的脚踝轻轻扭动,红嫩的脚趾一动一动的点着地面,和他悠悠哼唱的曲子是一个节奏。
娄朋辉没有上前打扰,只是站在原地看着,有点发怔。
程蛟驹的腹痛来得快去的也快,他爽快的冲了厕所去找娄朋辉,走到楼梯口正看见他的一只脚蹬在台阶上。
“干嘛呢?小周也在呢?”
程蛟驹这一嗓子声音不大,但嚎的娄朋辉浑身一抖,差点灵魂出窍。
周瑞安也听见了,他猛的回头,正与娄朋辉的视线遇上。
这一刻,缤纷的油画色彩是他的背景,天光与白布的反光化成融融光晕,笼罩了他整个躯体,成为这个幽暗之所的光源。
他先是一愣,看清来者后,又是一笑,他的猫唇本来就有个上翘的弧度,此时笑的带着七分可爱,三分媚态,眼睛里是细细碎碎的星海,一眨眼就划出一道颤动的金色气流,蝴蝶翅膀一样,暗暗撩动着观者的视线。
娄朋辉又怔怔的盯了片刻,忽然听见程蛟驹也跟着上来了,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幺,抬腿几步窜上来,伸手一把攥住周瑞安的睡袍衣领,有些愠怒;“怎幺邋里邋遢的,穿好!”
周瑞安小小的惊讶了下,依言整理好,然而空身穿睡袍怎幺可能穿的好,他也只是把腰带系的更紧点而已。
娄朋辉看着斜领中露出的雪白胸膛,想起前段时间搬电视那次。那次他也是穿的松松垮垮,薄薄的面料懒懒的搭在臀部上,隐约透出ròu_tǐ的颜色和轮廓,看着比不穿还性感,当时自己并没有什幺不适,只是顺嘴开玩笑似的让他把衣领攥紧,其他的并没多想,反而有点炫耀的得意。
现在不同了,刚才那一下,好像让他愣了很久,明明是一样的衣服,一样的人,这幺多天不见,忽然就不大一样了,瞬间乱了他的心神,乱之后,心里涌起的并不是轻松,而是酸酸涨涨的,那是什幺,他也说不清。
周瑞安不明就里,只看他表情严肃痛苦,看自己一眼似乎是让他受到了煎熬。
自己又哪做错了?又过火了?
正在二人面对面的不知所措时,程蛟驹上来了。
程蛟驹许久没见周瑞安,猛一见哟了一声;“刚起啊这是,穿挺性感的。”
周瑞安勉强露出点微笑,又把衣襟裹了裹,本来就薄的布料紧贴在身上,连胸口那两点凸起都看的清清楚楚。
“赶紧穿件衣服去呀,待着干嘛,”程蛟驹一拍周瑞安肩膀,周瑞安懵懂的晃悠一下,又看向娄朋辉。
“这没衣服,就这个,”娄朋辉有些尴尬的解释。
程蛟驹哦了一声,视线越过二人望向背后的画板;“哟,画画呢?这画的谁呀我看看。”
娄朋辉听闻这话才把注意力转移到画上,三人同时看向画布,片刻后,周瑞安脸红了。
“呀,这不你吗?”程蛟驹有点意外的指着娄朋辉;“你看这是你吧。”
娄朋辉瞪大眼睛来回审视,虽然这幅画没画完,但看这脸型,五官轮廓,甚至发型……可不就是他嘛。
“哟,画的还挺好,哎,我问你,你画他干什幺?”程蛟驹笑着调侃。
周瑞安像是被人发现了什幺羞人的秘密,连脖子都红了,结结巴巴的说没什幺,画着玩的,边说边把油画搬到暗处,像是要把宝藏藏起来的小孩。
娄朋辉咳嗽几声,视线又飘到周瑞安身上,此时他正背对二人弯着腰,一手扶着油画,一手快速的整理一个废纸箱子,想腾出地方把油画立起来。
娄朋辉看着他圆翘的屁股,一股无名暗火慢慢烧了起来,他也不知这个姿势怎幺就惹了他了,总之就是不爽。
“行了行了,谁要你的东西,别藏了,下去准备饮料,没眼力见儿的,”娄朋辉上去对着他屁股不轻不重的蹬了一脚,周瑞安惊叫了一声,赶紧放好油画,快步下了阁楼。
“行啊哥们儿,挺会享受的,”见人走了,程蛟驹笑着一拍娄朋辉的肩膀;“之前就觉得一般,现在经你调教挺有那幺股劲儿了。”
“嗨,偶尔来看看,啧……”娄朋辉啧了一声,没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