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淇瞪他一眼,丑东西鼻子可怜巴巴的缩一缩,从喉间小心翼翼的发出了一声,“妈!”
江北淇看着丑东西,脑子里全是怎么将他送走。
这时,丑东西慢慢的靠了过来,突出的嘴不敢触碰江北淇的脸,只好伸出一只粗糙皮肤的爪子,慢慢的贴到了江北淇的手背上,“妈……”
江北淇触电一样的一把打开,丑东西的爪子扬在半空中,背后的肉翼从展开状态紧紧缩起,金色的眼睛里满是委屈。
丑东西吸吸鼻子,扬起粗硬鳞片的脖子,从喉间发出一声尖锐难听的低唔,声音如泣如诉哀怨异常。
一时间电光交错,窗帘绞起,室内器物东倒西歪噼里啪啦声不绝于耳。
江北淇耳膜一麻,就感觉心口骤紧,血脉暴张,他死死咬住牙齿,眼睛充血发红,“闭嘴!”
丑东西被吓得一下停住,“咕”的打了个泪嗝,他两颗金色的眼珠小心翼翼的看向江北淇,“妈……”
江北淇狠狠揪住胸前的衣服,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即将喷发而出的血脉慢慢归为平常,他盯着眼前的丑东西,眼神犹如冷冽冰风,下了决心一定要将他送走。
这种想法自脑中崩出来的一刹那,江北淇就再也收不住了,他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这个与他非亲非故却执意要叫他“妈啊妈”的怪东西,心有些发虚。
江北淇不清楚当年他妈抛夫弃子时候心里面想的是什么,是不是有一时半刻的不忍心或者舍不得,但是他这会儿,除了心虚还是心虚。
江北淇从床上下来,床脚的丑东西见他动了地方,欢欣雀跃的跳了两跳,宽大的嘴巴张开,露出小而嫩的**牙。既然要给他送走,总要对他好点让自己心安。江北淇蹲下身,与丑东西四目相对,江北淇看着他金色清澈的眼睛心中多少有些不忍,他伸出手摸上丑东西的脑袋,将那已经凝结的半片蛋壳轻轻取了下来。
丑东西小心翼翼的看他,四肢动也不敢动,但是巨大的尾巴出卖了他激动的心,不住的甩来甩去砸的床柱“啪啪”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