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球:“……”
蝙蝠球向他点了点头,奇异球飘飘地就飞过去了。
他平时发号施令都挑所有人在场的情况,方便大家信息互通,很少会这样把人叫到角落里密谈。
美队队和托尼尼互看了一眼,决定继续干自己手上的事——不管蝙蝠这个人疑心病有多重,他们还是选择无条件相信自己队友。
蝙蝠球开门见山:“你的魔法应该可以洗脑?”
奇异球:“然后?”
蝙蝠球:“我需要你去洗掉一段记忆。”
奇异球:“对象是?”
蝙蝠球:“35个10岁左右的孩子。”
一时间,他俩互瞪着,谁也没开口讲话。
奇异球慢慢地:“我以前经常会被各种人指责‘人渣’、‘自我感觉良好’、‘以为全世界只有我一个医生’bbb。但就算是我这种人,还真没被这种道德困境困住过。”
蝙蝠球:“你可以考虑。”
奇异球:“不,我不需要考虑。哪怕最j-i,ng锐的手术医生,都会在**上留下r_ou_眼不可见的痕迹,魔法是同样道理。尤其是j-i,ng神层面的强行转变,也许我们一时不能觉察,但伤害依然存在。”
末了他又不确定地问:“真有这个必要?”
跟着他自己补充:“有必要我也不干。你炒了我咯。”
蝙蝠球没说话。他的蝙蝠面具掩盖了底下的所有焦灼,让他此时看上去波澜不惊。
他的思维方式,总让他习惯比敌人多想几步棋,这也是他总是那副“一切尽在计划中”的模样。
每一次任务都是有代价的。队长的善后工作做得很完美,但这一次任务对象前所未有的多,他总想要多做几步、多留一手——像从前的每一次一样,他随手留下的无数暗门之一,往往就能在关键时候救他和自己的队友一命。
但给孩子洗脑——对超英而言,太过了。
要他自己说出来,本就是对黑暗骑士的一种无声折磨。
蝙蝠球最终松口:“放着吧。”
放弃这种最简单粗暴的方法,代价就是:如果有人要从此入手,他们必须以百倍j-i,ng力、以及更周密的计划去应对。
……
y-in雨连绵了几周的美国东海岸,终于出现了一个晴朗的日子。
戴着礼帽的男人,正轻轻把皮球抛到一个小姑娘手里。小姑娘年纪很小,但面色在恢复健康,身上的漂亮裙子也很新——比这个福利院大多数儿童都要新。
她脸上曾经有过y-in霾,不过有些时候,年纪较小的孩子,恢复力也要更强。她现在像所有普普通通的小女孩那样欢笑着,拍打着手里的皮球,弯弯的嘴唇上下两侧,是一排正在愈合的针眼。
礼帽男人在轻松地跟她聊着天:“所以,蓝眼睛?”
小姑娘:“嗯——很浅的那种蓝眼睛。他长得比你要帅很多——很抱歉的说。”
礼帽男人笑:“我大概可以想象到了。棕发,浅蓝眼睛,身高大概在这个位置——”他在空气中比划了一下,“还有什么来着?嘴角是这样勾着的?”
礼帽男人:“上帝,他长得一定跟他的心灵那样美好。”
小姑娘笑得都有点羞涩了。
礼帽男人:“他不是哥谭人吧?”
小姑娘努力想:“应该不是。他的……他的口音不像。”
礼帽男人:“你猜怎么着——我们来玩个猜口音的游戏?
男人把小姑娘告诉他的、那哥说过的话,用他知道的城市方言都重复了一遍。
美利坚各个地区本来就有自己的方言,只不过相近地区的差别非常细微,小姑娘一会儿说这个有点像,一会儿说那个有点像,最终把范围缩小在东海岸北部——那是纽约州的位置。
慢慢觉得这个游戏不那么好玩、听得耳朵都快起茧的小姑娘,突然说了声:“好像这个也挺像的。”
礼帽男人稍愣了一下:巴尔的摩?
他还想问什么,一个瘦削的男孩从福利院二层走了下来。他的嘴唇也有那种标志一样的、痊愈中的针眼,男人瞥了他衣服上绣的名字一眼。
礼帽男人:“嗨——乔米。”
乔米一手揽住他们之中年龄最小的小姑娘的肩,抬起下巴,对他冷漠道:“滚远点。”
福利院里还有好几个脸色y-in沉的孩子,眼神不善地看着他。这些哥谭的孩子,被fbi送到这座陌生的城市后,静默地变成了一个无坚不摧的小团体。
礼帽男人抬起手,表示他识趣地投降,转身离开福利院。
兜里的手机在响。
男人掏出来,一看见屏幕显示的“恶心巴拉的企鹅”,就不耐地啧了一声。
“我是莱克斯·卢瑟。”
礼帽男人接通了电话,抬手按了下车钥匙,对面一辆不起眼的轿车闪了闪灯。
“又有什么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