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哥很机敏地抓住了君莫问话里的重点:“掠上郊山?”
“秦十三对我的心思,与他,”君莫问指着地上已然是出气多进气少的大汉,“是一样的。你以为秦十三是为什幺好好地放着固若金汤的镇西王府不住,偏要几次三番地来淮安县送死?”
钱哥其实生得与其他几名大汉并无不同,面容普通,身形高大,体格强横,但他肯动脑子,所以才能当领头的。此刻,他看着君莫问,已然明白了君莫问的意思:“秦十三是来找你的。”
君莫问的表情,仿佛不是在论及自己的性命,冷静到冷漠:“如果你此时杀了我或者抓了我,那幺秦十三回将一辈子龟缩在镇西王府里,你们即便将淮安县守穿了,也难以再碰到他一根毫毛。”
钱哥点了点头,思考片刻,似又有了疑惑:“我不明白,你死了自然就没有用了。但是我为什幺不能抓住你,以你为饵,让秦十三入瓮。”
“猎人靠得太近了,陷阱就不管用了。”
钱哥思考片刻,又点了点头,看向君莫问的眼神甚至带了一点赞许:“你说得没错,如果用你要挟,即便秦十三肯,其他人必然不肯。那些人不肯,就多的是让秦十三肯也没有用的法子。”
君莫问从地上捡起刀,看向躺在地上面色灰败不住吐血沫的大汉:“我现在能杀他了吗?”
钱哥眯了眯眼,他奔波而来的初衷已然颠覆,但不小的收获足以让他露出闲适的笑脸:“请便。”
君莫问将刀尖对准连呼吸都变得费劲的大汉的胸膛,狠狠地插了进去。
看着君莫问眼中的愤怒并没有随着大汉咽气而偃息,那让黑眸灼灼的深恶痛绝反而愈演愈烈,钱哥的嘴角的笑变得更加灿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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