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信,就挥动你那只有装饰意义的法杖亲自看看。”
莱恩低着头,就像被人连续不断猛击腹部似地剧烈抽气。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虚弱,尽管他体内有着源源不断的力量——
他终于抬头,无言地挥动了法杖。
04
那厚重的帷帐是一种沉郁的苍蓝,像冬雪初消,岭上破晓。视线移到帷幔边缘,那里缠绵着绣了忍冬花藤的靡丽金线。
落地金钟的指针是琥珀色泽,瓷白的是涂着淡粉荷花的东方器皿,这间华丽的寝宫就像一张狂欢节面具,洒满闪烁银粉,雏鸟尾羽。然而当帘幕被侍从自左右恭敬地分开时,这张面具也张开了噬人的笑唇——
拉斐尔披散着头发,大笑着自床帐中起身,自有柔顺女奴跪在地上替他合拢睡袍,却被他一脚踢开。他在侍从端来的高脚银杯中漱了口,吐出一丝血污来。莱恩可以看到他嘴角破了,但一向暴戾的拉斐尔却不以为意,反而抹了抹那丝裂痕,回身压住了床帐内侧的人,扼着对方的手腕笑得不怀好意:“怎么?都这样了还不肯接受你的国王的亲吻?”
“哦,是我疏忽了,毕竟我是愚昧无知的凡人,而你——你是圣洁的——”没说一个词,他便按着帐中柔白躯体烙下一个吻,然而那并不是温柔的。
长发蔽目,拉斐尔笑得像个性感的疯子。他揪着身下扭动挣扎的人的项圈,“嘘”声安慰着,手指却不断地收拢项圈,直到对方因窒息而虚弱为止:“禁欲的——”
施虐者吃吃地笑着,每次亲吻都伴随着亲密的啃咬。在他的凌虐下柔滑如银浪的床帐便寸寸落下,露出早已伤痕累累的身躯。
卡洛蹙眉,别过头不去看他,但身上还是不住地渗出血珠。这细小的伤痛令他更加敏感,也令他忧郁的侧脸平添几分惊心动魄的柔美。拉斐尔近乎是痴迷地在月光下按住他骨节分明的腰胯,自胸膛吻到消瘦肩胛,又弯折他双腿迫他跪趴在床上,揉搓他大腿内侧细腻肌肤直到发烫。
拉斐尔大拇指上带着猫眼大的祖母绿戒指,摩擦在会阴处格外疼痛,卡洛却疲惫地不想去理会。
身上的男人打了个响指,从侍从手中接过一杯药酒,一饮而尽,有几滴还洒在了卡洛鞭痕交错的臀上,顺着那些浮起的红肿流淌至脚踝。
再次起兴的拉斐尔拉过卡洛双腕,狠狠一拽锁在身后,就着跪伏的姿势从后面用力抽弄了起来:“嗬——神不是要你贞洁,要你禁欲?那你现在算是什么?”
卡洛脆弱地抿尽了毫无血色的嘴唇,身体随着体内yīn_jīng的不断深入而颠簸不休,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快要生产的妇人,不住地被人搅弄,直到小腹都酸涨为止:“……我发过誓奉献一切。”
“一切?我可不这么认为,你的神不会满意你对凡人动情的。”
“那不是动情!”卡洛咬牙,抵不住眼眶中眼泪摇摇欲坠。
他没有说谎,他和夏尔的感情早就消磨尽了。夏尔早已对他透露出深深的失望,之所以守着他,不过是一份道义和执念。就算夏尔没失望他也会鼓励对方放弃,诚如拉斐尔所言,这是神谕。
他同夏尔商量过,他希望骑士长不要出征。对方只负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对你发过誓,也对国王发过誓。只要是为守护国家,我就不能,也不会放弃身为骑士长的使命。”
“……我以祭司的身份命令你!”
“卡洛,在我心里你从来不是祭司。”骑士长肩头落下一层淡淡的金光,是神话里出征前无畏的赫克托耳:“如果你一定要坚持,我也只有抗命。”
英武的男人屈膝跪下,亲吻了他的戒指:“再会——如果还能再会的话,祭司大人。”
卡洛知道自己做错了一件事,他不该逼夏尔彻底割断眼神中最后一寸温度。承认了他只是祭司,也就等同于承认从前和夏尔相爱的那个卡洛已经死了,死在神殿里不见天日的三天三夜中,死在年复一年光辉而放荡的祭典里。
但无论如何,不管出于何种身份,他不会坐视骑士长赴死——
拉斐尔忽然低头,极为温柔地嗅着他皮肤的温度,拨开了他的头发,让祭司得以尽情流泪:“告诉你个秘密好了,我不信神。”
“拉斐尔——!”
“别急着控告我是异教徒,我可是你的神亲自选定的人。你又何必虔诚呢?我看不到任何它许诺过的快乐降临在你身上,除非你确实很享受我对你做的这些事。”
拉斐尔戏谑地拨弄了一下卡洛身上的装饰,蛇形缠绕的颈圈下连着宝塔般重叠的流苏,被揉捏得格外肿大的shuāng_rǔ上也晶莹地垂下半月状宝石,月牙边际围绕着一圈又一圈星屑,一路延伸到被禁锢的下身,流苏叮咚,清脆悦耳得就像舞娘的手铃。
这景致的确很美,尤其戴着这些珍贵而耻辱的淫器的人是卡洛,无暇的祭司。他只得无力地倒在拉斐尔臂弯里,任由对方当自己是风铃般拨弄那些纤长流苏,弄得敏感处阵阵瘙痒。
拉斐尔仍然没有打算放过他,将他搂在怀里亲吻着他洁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