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对面的注视,“你试试,说不定,明天我的腿就好了。”
以宁将信将疑的把脑袋瓜凑过去,在戚昭之脸上亲了一下,停了几秒才离开,迟疑着问道:“好点了吗?”
戚昭之差点笑破,咳了一声道:“一点点怎么够。”
还不行啊?以宁抓着脑袋,纠结道:“要不你来吧!”他把自己的脸凑到戚昭之面前。
自己送上门来,戚昭之当然不会客气。
宋懿刚跨进门槛,就看到如此吐血的一幕,好想冲过去暴以宁的脑袋,看他里面装的是浆糊还是白开水!
不忍直视的打断两人道:“够了啊,这里还有正事呢!”
以宁趴在戚昭之身上喘气,戚昭之则望向宋懿。
“你自己看!”宋懿把孙悦送过来的信给他。
戚昭之拆开,浏览一遍,俊眉一皱,念道:“亲自运粮过去?”
宋懿用脚挑出一张椅子坐下,表情高深道:“看来是要打仗了。”
戚昭之把信放回去,说的是让他收购粮食储备起来,运往章台,以防万一。
“那些人盘问的如何了?”戚昭之转移话题道。至少要把漠河的隐患去掉,他才可以回临安,准备粮食收购的事情。
宋懿叩着桌子,得意道:“就是他们在捣乱了,虽然不肯告知是谁指使,不过,你我心里都有数。”
戚昭之点头,神色莫测。回到临安,柳敬泉那里又是一个麻烦。拖了这么久也该回去解决了。
“过几日就回临安罢。这里你自己小心。”戚昭之叮嘱宋懿。既然战争蓄势待发,阡陌必不得安宁。
宋懿难得露出为难之色,说道:“有两件事情向你讨教,今晚再来找你。”看到以宁在此处,宋懿也不想打扰他们太久,起身,吊儿郎当的摇了出去。
以宁也听出他们对话里沉重的味道,安静地趴在戚昭之身上,不发出一点声音。
戚昭之理着以宁的头发,叹息一声,柳敬泉的事情他真没有把握。
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戚昭之让你宁在里头睡觉,自己靠在边上,拿着地图和资料,借着烛光,和宋懿讨论了一个晚上的事情。
宋懿收到沈穆的消息,亲王在南域的军队蠢蠢欲动,一旦向京都转移,阡陌是必经之地。
要在阡陌截住军队简直不可能,宋懿能做的是,尽量拖延时间。是以找戚昭之来讨论,多一个人就多一份主意。
“你看这处。”戚昭之指着地图上的一点。
宋懿伸头看过去,是阡陌后方的一块平地,翻过平地前的一个山头,就是漠河。从那里经过还可听到漠河的水声。
“地势地平,取水也方便,倒是个扎营的好地方”这一点宋懿早就知道,还去那地儿打探过,只有一个小村庄坐落在山底下。
戚昭之专心致志的盯着那一点,忽而沉吟道:“你若不怕麻烦,我倒是想到一个办法。”
“你先说来听听。”
五月是漠河的汛期,水势高涨,汹涌而下。那几座连绵的山头就是一道天然的屏障,一旦开闸,漠河的水灌进来,半个阡陌都将变成一片汪洋。
宋懿似乎懂了,这样一来恭亲王的军队想逃也逃不出,一击即溃。宋懿拍手称妙,愣谁也不会想到,他会去挖空一座山头,埋下火药,只等他们经过,把火引子一点,大功告成。
“不过,事后很难处理。”水会掩掉良田,村庄,这些因素也不得不考虑。
“这些等我日后慢慢琢磨。”宋懿喜不自禁,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个懒腰,看到外面蒙蒙亮的天色,拍着戚昭之的肩膀道:“还可以休息一会儿,我回去睡觉。”
宋懿揽了桌子上的地图,打着呵欠推门出去,一股清爽的晨风霎时扑进来,戚昭之送走宋懿,才掩上门,回到床上躺着。
以宁动了两下,睁开双眼,他睡了一觉醒来,戚昭之却一宿没合眼。
“吵到你了?”戚昭之拉过一截被子盖上,侧头视着以宁,柔声道。
以宁摇摇头,还未完全清醒,发呆的望着帐顶。再转过头时却发现戚昭之睡着了,呼吸平缓,睡的很沉。
戚昭之五官菱角分明,修长的眉毛斜飞入鬓,根据修剪过一样整齐,以宁忍不住想把它们弄乱,一根手指在戚昭之眉毛上划来划去。看见戚昭之露在被子外边的腿,以宁心中一动,将头缓缓挨到戚昭之脸上,嘴巴贴着他的脸,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
于是,戚昭之睡觉睡到一半,只觉身上千金重。做了一个胸口碎大石的怪梦,看着大锤就要朝他胸口砸下,硬生生的给惊醒了。只是,那种被胸口压到的憋闷感仍然在。
睁开眼才发现,以宁整个人趴在他身上,两人的脸贴在一块,亲密无比的样子。
戚昭之小心的把以宁挪开,不敢吵醒他。真心不明白以宁睡个觉也能爬到他身上。
很轻微的动作,还是把以宁弄醒了。以宁揉着眼睛,不明白自己之前还在替戚昭之‘疗伤’,怎么一下子又睡着了。
“你的腿好了吗?”以宁半睁着眼,刚睡醒的原因,嗓子还带着点沙哑。
戚昭之差点忘了忽悠以宁的那事。经他一提,想起来问道:“原来你趁我睡觉,偷偷亲我呢?”眼中促狭之意明显。不然两人的脸怎会贴到一块?
以宁哼唧一声,算是默认。
戚昭之见以宁别扭的小样,心情说不出的愉快,利索的翻个身把他困在自己身下,眼角一眯,勾唇到:“还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