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季澜拿着账本找萧诀,以季淑妃和季朗风的手段,萧诚便是获救,这造反之罪也洗脱不了。如此一来,萧诚便再也没有机会危险萧诀的储君之位。
季澜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云昭将账本交给萧谅,但见后者投入火炉之中焚毁,便道:“我的好表弟,你还是太顾念兄弟之情了。你那二哥当日在赵王府对我屡下杀手,你都不想着给表哥出气,这么着急帮他毁灭罪证啊?果然是表哥不如二哥亲。”
萧谅顿时站起,抓着云昭的手说:“不是的,表哥你别多心,我只是、只是……”
云昭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说道:“逗你呢,怎么就急了?真是小孩子,这般好骗,不好不好!怎么叫你碰上季澜这狐狸一样的人,以后吃了大亏可如何是好?”
萧谅乖巧地说:“有表哥在,怕他作甚。”
云昭笑道:“真没出息,不想着怎么欺负回去,居然还要找表哥帮忙!”
他们兄弟二人倒是亲昵,弄得季澜在旁一句话也不敢插嘴,不知道如何接口。
云昭见他如此,心领神会,说道:“好了,季澜打了一天战,该歇息。表哥为了他的大哥,也算累了一天,就不再这里碍着你们。”
萧谅见他走了,这才转身看向季澜:“二哥的事,多谢你了,鲸波。”
季澜看着他,无奈问:“你为你的二哥来求我,难道我不能为了我的意中人放下算计之心吗?何必谢我?”
萧谅摇头道:“你这样做,若被太子知晓,只怕不妥。”
季澜揽他在怀,温柔的笑道:“若你不开心,这才是大大的不妥。”
他们的床铺分开,隔开不过两米远,偏偏萧谅唤人抬了屏风阻隔,弄得季澜很有些无奈。
季澜问道:“又不是梁山伯与祝英台,怎么还需要这般物件?”
萧谅道:“君臣有别。”
季澜苦笑:“你真是小心。”
萧谅道:“你以为父皇派礼部大臣是来好玩的,他要是回去参你一本,我们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季澜道:“是,我的秦王殿下。”
萧谅道:“我听说泽将军偶尔会喊你小鲸鱼,是真的吗?”
季澜大为窘迫:“你这是哪里听来的?”
萧谅道:“我就是听到了,小鲸鱼小鲸鱼小鲸鱼,哈哈哈,真是有趣。”
季澜头痛不已道:“好了,小凤凰,你别笑了,这么笑下去如何安睡?”
萧谅道:“不睡便做些别的。”
季澜忽然想起那日春节,自己在屋顶上听到的动静,一下子竟答不上来。
萧谅奇怪他半天没有声响,便问:“鲸波,你怎么不说话了?”
季澜苦笑道:“我出去洗个澡再回来。”
萧谅大为吃惊,说道:“你今天不是刚洗过吗?”
季澜道:“刚才没洗干净,你莫再问,先睡吧。”
他说着便飞也似的拿了披风,便冲出营帐,惹得萧谅颇为无语。半晌,他忽然会意,顿时羞赧不已,蒙上被子装睡。
季澜回来见他又蒙头,怕他呼吸不畅,便帮他扯到脖子处盖好,又趁着账内无人,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这才回去躺下。
第86章 第 86 章
季泽的病势不轻,虽得云昭悉心照料,但没有解药在手并非长久之策。那玉蔻丹到底在不在秦信手上,他们都不能肯定,不过要滇国交出解药势在必得。
萧谅和季澜率领五十万大军前来边境,对方自然知晓,故而也颇为忌惮。季澜干脆来一个兵行险招,连连数日败于滇国大将之手,诱得他们轻敌。好容易磨了一个月,便传来季泽毒发身亡的消息,引得东陵大军退守一边,为季泽举行丧礼。
滇国听闻消息,果然半夜前来偷袭,没想到帐中空空如也,竟是空城计。带队的主将被云昭和顾青墨联手擒拿,带到萧谅的面前。
萧谅见此颇为踌躇,以人质换人质,起码能换得萧诚。不过这样的话,解药又该怎么办?不管怎么说,萧诚都是皇子,断然没有舍皇子而就臣子的道理。
这个主将容貌极美,若不是仔细看过,都要以为是个女子。他看着年纪并不大,不过二十五岁的模样,挂的帅旗既非滇国大将塔尔,也不是他们的大王子木黎,倒是让他们猜不出身份。如果他身份太低,未必能换得季泽的解药,若是身份尊贵,倒是可以解药和萧诚一起换取。
“你就是秦王?看着真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
萧谅见他如此,也不恼怒,没想到旁边的云昭按耐不住,上去就扯裂他的衣领。他的肌肤白皙,倒是不像行军打仗之人。
云昭看了一眼,道:“你也不是个能打战的主儿,何必在这里逞口舌之利?”
那人气得咬牙,骂道:“要杀就杀!别动手动脚。”
云昭哈哈大笑,用剑挑破他的裤子,说道:“这么个细皮嫩肉的,大爷我还没玩个爽,怎么舍得杀?”
萧谅诧异得看了他一眼,正想说话,却被季澜扯住,便会意过来,站在一旁看戏。
“听闻东陵以礼治国,以德著称,如此行径,岂非地痞流氓!你身为秦王下属,居然敢如此放肆无礼!”
“就因为我是秦王下属,才可以对你为所欲为啊。你难道没听过东陵的江南一带,崇尚南风,据说你们滇国也有不少,你该不会说自己闻所未闻吧?”
云昭说着,便开始撕扯他的衣服,只几下功夫,就扯得他全身七零八落,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