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大阪的松本宅内。
松本秋也失魂落魄的坐在沙发上,眼前的电视放着一日复一日的广告,五彩斑斓的画面在她眼前好似走马观花,一点也看不清。
那个人要死了。
她恍惚的看着电视,一时说不上自己心里的感觉。
难过,高兴,失落,解放,
好像都不是,但又好像都有,但更多的……似乎是迷茫……
不知道做何反应的迷茫。
清然问她,有什么仇恨解不开。
松本秋也眼前忽然一下子就浮现出当年她还在五十岚宅的情形一等狂妃,至尊三小姐全文。
都说穷人家的小孩早当家,可是富人家的小孩也不见得有多天真。真正逼得人成熟的,从来就不是什么财产,而是责任。她从小就被逼着长大,或许她有过幸福天真的时候,可是她却一点也记不得了。似乎从她有记忆开始她就是被教着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她的母亲,从来就不是母亲,而是一个家主。
松本秋也已经很难回忆起来当初对着那个母亲还有期待的自己,更深刻的记忆,是已经被狠狠伤害,对那个家彻底绝望了的自己。
清然问她,有什么仇恨解不开。
眼前浮现出往日的种种,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主位上冰冷的女人,周围人的钦羡,自己的苦楚,别人的幸福,别人的家庭,别人的母亲,她们慈爱的脸,那个人严厉的批评……
有什么仇恨解不开?
松本秋也忽然冷笑了一声。
那从来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仇恨,那更多的,是她的心死。
她的绝望成就了她的恨。曾经有过的期待和希望,都是她如今的痛。
第二天,松本秋也病倒了,莫名的发起了烧,久久不退,松本诚然一早起来发现了她发烧之后,就急急忙忙将她送入了医院。
或许是母女连心,也或许是因为天气,亦或是最近心事实在太多了,清然也终于不堪重负病倒。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清然这一病,不仅神志不清了一天,即使在吃了药打了针之后,接下来的一周清然都全身乏力,只要稍微劳累一点,都会感觉到身体有千斤一般的重。
但是事情却不能拖着,所以清然不得不撑着身体照着平常的日程,在病中仍得不到好的休息的清然缠绵于病榻整整半个月。
而今天,她披着外套坐在房间里,因为生病,整个房间被烘的极暖,只是就算这样,清然依然觉得有些寒冷。
拿着笔,眼前放着电脑和一些家族事务的记录,她仔细的看着今天的一切新闻和国家任何的以及其他家族的动向。
没了一会,她就累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叹了口气,她起身,想要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可是一站起来,她就因为虚弱而眼前一黑,晃了晃身体,最后用手撑着桌子这才扶住了自己。
睁着眼睛,直到眼前的世界重新恢复光明了之后,她才松了口气,稳住自己往外面走去。
自从她病以来,这样的情形已经见怪不怪,她都已经习惯了。
结果还没等她开门,门外就传来了侍女的声音。
“小姐,有客人。”
清然皱了皱眉,“客人,谁?”
“是幸村君。”
“幸村君?”清然有些讶异,“那你带他进来吧。”
说完,清然便回过神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
不到片刻,穿着衬衫的幸村精市就来到了清然的面前,看见清然,他下意识的眉头一蹙,“松本桑,你怎么了?”
即使是清然整理了下仪表,那苍白的脸色完全将她的病态表现在外亲亲总裁,先上后爱全文。
无怪乎幸村精市在第一瞬间就皱起了眉头。
清然微微一笑,“没什么,只是生了场小病而已。”话未完,她就轻咳了两声。
幸村精市不赞成的看着她,“我不认为小病能让你变成这个样子。”
“其实真的只是小病,一点感冒,不过是没休息好而已。”
“没休息好?”幸村精市这才注意到清然眼底下的青黑,这时,他眼神一滑,看到还放在桌上的文件,他语气中带了分生硬,“为什么生病了还不好好休息?你这样子简直就在糟蹋自己的身体。”
关于清然在几个月前就休假的事情,他早就知道,倒不是因为他刻意去打听,而是因为两家靠得太近,消息什么的一向传的很快。
而理所当然,他知道清然休假的理由就是家族事业。
自从上次学院祭之后,幸村精市就已经几个月没有见过清然,却没想到再次见面时,就是清然这样一幅憔悴的样子。
他心中不禁有了几分怒火。
“我,咳咳,咳咳,咳咳咳……”正想说话,却不耐喉咙的难受让她一阵咳嗽,咳嗽太久,脑袋都有点头冒金花,幸村精市见状,连忙扶着她坐下来,接着马上从一旁倒了水过来给她。
“没事吧?”
“咳咳,咳咳……”就着幸村精市的手喝了几口水,有着异物感的嗓子这才好受了些,脑袋还有些阵痛,清然眯着眼,看着幸村精市,“不好意思,麻烦幸村君了。”
“松本桑还是好好休息吧。”
“……”
“看你的样子很疲惫,不如睡一下吧。”
倚在桌上,清然不在意的笑了笑,“没关系,我刚刚已经休息过了。”话虽这么说,但她现在的确是累的只要让她倒在床上就能睡着。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