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的下半身,脏得不得了了吧,随便一个人就能跟你睡觉。”
“闭嘴!”顾林秋使劲地攥住身上的床单,在宗慎泽鄙夷的目光中,他感觉自己无所遁形。他真的现在羞怒交加,可宗慎泽的话缺跟刀片一样一片一片凌迟着他。
“顾林秋,你是同性恋,你是有病,为什么要拉别人下水?你自己一个人变态为什么还要拉其他人陪葬?”
顾林秋的脸苍白,但是这样的宗慎泽令他的心揪疼,他狰狞的笑了,“难不成你是看我和那个小男孩在一起不爽了?那又怎样?!现在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因为我对你好你就开始得意忘形?别忘了,你跟我的关系,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之上的。”
顾林秋笑意越来越深,手却控制不住颤抖,他拢了拢身上的床单,满不在乎地道:“你不过是我喜欢的玩具而已,如果我愿意找,你这样的一找一大把,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记住,在我玩腻你之前,你只不过是我的玩具!跟那些买过来的一样,你只不过是我玩玩就丢的东西!”
他说的是狠话,他的本意绝不是这样,但是他不甘心自己一个人难受,他要拉个垫背的,他要让宗慎泽陪他一起难受。
他就是这么狠毒和自私!
空气在此刻停止流动,宗慎泽背过去的身体一僵,走路的时候一步一步,竟十分缓慢。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他为自己曾经有过的想要正视内心的想法感到羞耻。
他刚刚说出那些话,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说出来的时候那么恨、又那么疼。
原来人家都清醒着呢,只有他自己丧失了理智,渐渐被麻痹了么?
好,很好!
宗慎泽走出了顾家花园,所有的锋芒、戒备和武装刹那间全部回到他的身上,锋利的眼睛,冷得没有温度。
相比初见顾林秋那天,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课间,宗慎泽莫名地烦躁,脑子像是被一根绳子吊着,被各种思绪牵着走,做题目根本就无法排解,只会加深心中的憋闷。
这样的他,已经逐渐变得不像自己了。
小芸做了几道题目,实在是不会,偷偷看一眼宗慎泽,却发现他根本一道题都没写。以往这个时候他早就轻飘飘地写完了,哪会等到现在还没有动笔的意思?
她晃了晃手里的笔,侧过头去,俩眼睛闪着笑意,“喂,我们的大才子不会是不会写了吧,我们这一排的都等着你的答案呢!”
宗慎泽聚焦在远处的视线终于收了回来,看了卷子上的题一眼,回了句:“找到规律,举一反三,从后面推前面。”
小芸苦着脸,“你这说了跟没说一样嘛~说详细点吧!”
说到小芸这个同桌,宗慎泽不反感,甚至有时候还能聊上两句。两人有一些共性,属于好学生的那种默契。
宗慎泽只好还算耐心地给她讲了一遍,在草稿上列举了三种方法:“懂了吗?”
小芸嬉笑着点头,然后大眼珠子转了转,又指着下一条,“这几条我都不会给我讲讲呗?”
“”
宗慎泽耐着性子,从头到尾都给她梳理了一遍,讲话间又向她靠近了点,两个人从后面看像是在讲什么悄悄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