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是江诣情留给傅照采唯一的承诺,是唯一的念想,江诣情曾亲口说过此生此世,彩虹指只为他而燃,这是承诺,傅照采一直记着,不敢忘记。
这个承诺,江诣情也一直记得,可是那又如何?贺别愁为了他做出如此的牺牲,他难道能够无动于衷?因此这几十年他拒绝与傅照采相认,与其说是觉得对不起傅照采,勿宁说是在惩罚自己。
他以为用这种方式,就可以让自己得安心些,让自己在最后动手灭他全族的时候安心些。
“你是江诣情?!不可能,他早就死了!”
“江诣情的确早就该死了,可是这世上有一种蛊,生死蛊。”生死蛊,可以让已死之人重生,只是需要另一人的生命作为代价。
当年,贺别愁就是用这种方法,救下了江诣情。
而这种蛊,只有南疆花家有。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4 章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回忆,很有必要的回忆。
贺别愁,准确的说应该是江诣情,伸出手,说:“小萤,我是江诣情。你不敢认了?”
傅照萤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人,紧紧闭着的双目,脸上的皱纹刻满了沧桑,眉间原本鲜红艳烈的朱砂,此时看来暗淡成一颗多余的好似一道还未来得及褪去的结痂。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傅照采突然发狂似的,大声质问:“你既然是江诣情,为什么不回来看看哥哥?一直到他死去也不回来?”
回来看傅照采,江诣情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也许这就是他对自己的惩罚,贺别愁倾尽一生,爱而不得,失去所有,而自己就用余生的孤独来赔给他吧。也许余生的孤独也赔不尽,那么就用永生永世的孤独当作惩罚,这样他也能安心些。
傅照萤以为他不敢回答,冷笑一声:“哥哥知道江诣情的,曾说过虽然有些恨他,到底还是爱意多一些。”她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着江诣情的表情,可惜这么多年了,江诣情早就不是那个轻易显露自己真正心情的人了,他说:“我今日来,不是忆旧的,有些人既已作古,有些事也不该再提了。”
傅照萤怔怔地看着江诣情,不知该说什么,纵使她伶牙俐齿,舌灿莲花,只是这段感情当事的三人已有两人作古,而唯一的活下来的人连提都不愿意提。
此时是中午,外面阳光万丈,而屋内仍笼在厚重的黑暗中。黑暗无论对傅照萤,还是江诣情都没有太大的影响,因为他们一个早已习惯黑暗,另一个一直都在黑暗中。
“贺家的贺稹,也许会引起第二次的妖魔之乱,刑天的转世就是他了。”江诣情见她不说话,就自顾自的说起来,“不过他现在失踪了,但是这不影响什么,我今日来,是想要贺家与无妄门联姻。”
傅照萤不说话,她想起了在贺家示好并暗示要重修旧好,就打开了傅照采死前留下的锦囊,留这锦囊时他还说将来贺家也许会与我无妄门重修旧好,等那时再打开吧。锦囊上书若贺别愁来,一切听其安排。她当时很不明白,现在贺别愁自称是江诣情,她好像有一点明白了,难道傅照采早就知道贺别愁其实就是江诣情?傅照萤再次问:“你真的是江诣情?”
江诣情也不想多做解释,只说:“我是不是江诣情,小采恐怕已经告诉过你了。”
“也许吧。”傅照萤回答得模棱两可,她不明白为何。。。她当然不会明白,江诣情,傅照采殊途,却同归。不过傅照萤对傅照采还是相当信任的,而对他的安排也是不会质疑的执行。当初傅照采就是看中她这一点才会选她作为自己的继承人。
江诣情见她不再质疑,继续道:“贺家,无妄门联姻本就是传统,如今恢复也在情理之中,至于说辞由你负责吧。与贺家联手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轻愁楼,轻愁楼底细鲜为人知,其中掌握的东西却又太多,我怀疑他也许与妖界有关。但是一直找不到证据,而陈国的皇室以前一直都是贺家的傀儡,自从叶诤登基,他好像底气足了许多,据我了解叶诤的母亲本就是罪臣之女,叶诤自小体弱,为先帝所恶,并被派去戍边,谁都没有想到先帝会传位于他,而他在戍边期间与轻愁楼来往甚密,也许轻愁楼并不知道我是江诣情,但多少有些察觉,因为花倚霜竟出现轻愁楼。”
“夏国的穆玄玑与轻愁楼来往亦颇为密切,轻愁楼的南宫晰是半妖。”
“是这样,轻愁楼背后有古怪是千真万确,但是现在不可轻举妄动,只静观其变就好,此次联姻的目的是为了逼出贺稹,当然搅乱一下轻愁楼的实现也是可以的。”
贺稹与贺予的感情非同一般,贺予此次大婚,贺稹肯定会回来,到时江诣情会继续安抚他,只是他没想到贺稹会直接过来抢亲。
此事无妄门更是抓住不放,态度咄咄逼人,贺家为了给无妄门一个交代,只好下令追杀他们姐弟二人。而此时穆遥光突然对自己的胞弟,自诩为天下第一富贵闲人的穆玄玑下手。
穆玄玑好侠气,喜欢接济各层人士,他的府上三教九流,各型各色都存在,鱼龙混杂,其中奇人异士也不乏其类,而他们有时会答谢一些奇怪的东西给穆玄玑,比如银蛊无相,穆玄玑在走投无路之时吞下无相。
等他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六岁孩童的模样,六岁的孩子,几乎是手无缚鸡之力,他出来时身上并无分文,可是无论怎样,肚子是不给人面子的,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