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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席枼几乎在同一时间猛地跃起,大吼一声竟然气势惊人,扑了毫无防备的周子谦一个满怀,直接撞倒在地翻滚出去。
周子谦的枪是上膛了的,席枼扑来的瞬间他已经扣了扳机,被席枼一撞……‘砰!’一声枪响,手枪脱手飞出去。
沈辞忧听到枪响更是心都被掐疼了,还没来得及担心席枼或顾涯被伤到,就这枪响的瞬间,腕上力道突然一空,整个人猛地往下一坠,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这一枪竟然正好打中了挂着沈辞忧的绳子。
沈辞忧摔得就惨了点。
本就被吊得高,猛一下摔下来的撞击力几乎震得沈辞忧要昏过去,加上浑身都冷麻了,好半响剧烈地疼痛姗姗来迟,沈辞忧觉得浑身的骨头似乎都碎成渣了。
那边周子谦和席枼还翻滚纠缠在一起,周子谦枪一脱手就知道不好,卡着席枼脖子就要把这该死的小孩甩开。
席枼猛得跟什么似的,一边和周子谦纠缠,腾出一只手准确地把刀甩沈辞忧边上:“沈小叔!”
沈辞忧身子疼得钻心又冻得麻木,动作完全不受控制,好不容易捡起刀割断了手脚上的绳子,还没站起来就又摔地上……左脚脚踝被碾碎似的疼,看来不是真碎了就是断了。
席枼被周子谦卡着脖子直翻白眼,这小孩凶悍啊,突然一发力,猛地一脑袋撞周子谦的头上,砰的一下那叫个响。
周子谦被撞得发懵,席枼自己都有点晕。
接下来席枼完美地演绎出了什么叫‘快、狠、准’。
周子谦被席枼一撞手就松了,席枼不但不脱身,反过来一手狠狠扯住周子谦的头发,另一手去抠周子谦眼珠子,嘴一张就狠命地对着周子谦脖子咬下去了。
“啊!!!”
周子谦一声听上去非常‘丧心病狂’的惨叫,脖子上顿时鲜血迸出,止都止不住。
沈辞忧浑身疼得直冒冷汗,加上本来就有低血糖的毛病,这会儿眼睛有点发花,听到周子谦叫之后赶忙看过去。
沈辞忧可没看到席枼咬周子谦,就看到席枼扒在周子谦身上,两人都沾了血。
沈辞忧心都裂了:“周子谦!”发狠地猛一使劲逼自己再次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跌跌撞撞去救席枼。
席枼这会子尤见‘心狠嘴辣’,咬了满嘴血,死活就是不松口也不松手,手上越扯越大力,嘴上也越咬越狠,恨不得直接叼下周子谦一块脖子肉来。
周子谦脖子、头发、加上脸上被抠得眼睛都睁不开,疼得要疯了,加上又是被席枼个小孩子闹的,怒气一下子烧起来。
“滚开!”周子谦一声歇斯底里的咆哮,带着全身力量的一拳捶向席枼的脑袋。
这一拳头下去,席枼不死都得脑震荡。
这还得了!
沈辞忧惊怒之下一声厉喝:“让开!”疼都不觉得了一跃而起……
席枼听到沈辞忧的‘让开’就赶紧松了口顺势松手,沈辞忧已经‘嗖’地到了跟前。
席枼极默契地一矮身,瞬间就见周子谦的脸被沈辞忧一脚踩中,怪叫一声地被铲出老远。
沈辞忧铲飞了周子谦,自己落地也摔得不轻,几乎站不起来不说,身上的疼在一番动作之后已经上升到疼到意识模糊的境界。
席枼机灵得不要不要的,避过沈辞忧脚的时候顺势翻身滚了几圈,把周子谦掉在地上的枪抢到手里——不能让这货再拿到枪!
席枼抹了一把满嘴的血,赶紧去扶沈辞忧:“沈小叔!”
沈辞忧咬牙才勉强坐了起来,抖抖索索地推了席枼一把,指大门:“快走!”
“少来!”席枼板着脸拒绝:“抛弃朋友不是小爷的作风!”见沈辞忧站不起来,就一撩沈辞忧的裤腿,惊得要跳起来:“呀!”
沈辞忧左脚脚踝的地方整个肿了,还肿得挺吓人,青青紫紫的,皮肤表皮快被撑破一般。这绝对已经动不得了。
席枼又去撩沈辞忧上衣,就见身上好大几块淤青,都发紫了,擦伤也不少,蹭得又是血又是灰的,很是凄惨。
席枼急得眼睛都红了:“怎么……怎么处理伤啊沈小叔?”
沈辞忧头晕得想吐,实在说不出话来,一张脸惨白惨白的,他希望席枼赶紧逃,同时心里也焦急,周言温席年这群人到底在做什么!
周子谦此时也头晕,疼的,流血的,被铲的,气的。
周子谦捂着脖子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晃了两晃才站稳,‘哈哈哈哈哈!’地大笑起来,笑得声音都破了,还不停。
沈辞忧皱眉,这周子谦,果然是疯了么。
沈辞忧狠狠一咬舌尖,尖锐的疼痛让发晕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些,自己动不了,拉过席枼挡在身后。
席枼看着周子谦,烦得要死,后悔刚刚怎么没咬死他!吼一声:“笑个毛线笑!”说着话,见缝插针地捡起丢一旁的外套披在沈辞忧身上捂着——沈小叔身上冷得跟铁似的,还流着冷汗,别一会儿晕了。尼玛小舅怎么还不来!
周子谦笑得几乎厥过去,好半天才慢慢的收住,嘶哑的声音说:“有趣得很啊~”伸手从后腰又摸出一把枪来,指着两人:“我后悔了,我不折磨你们了,爽快一点,直接上路好不好?”
他说这话语调轻轻的,很怪异,语气也更加阴冷。
席枼被激得打了个寒颤,把捡到的枪举起来跟周子谦对峙,‘呸’一声狠狠啐过去。
席枼从来没用过枪,不过既然上膛了,开枪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