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既已有了决断,那就这样吧。父亲和姑母也不必再为这事费心费神,身体要紧。”
江恒德和江羡芝点点头。
吃完午饭,江翊回了王府,把事情跟封钦说了。
封钦觉得平南将军这次的果断很不错,也算绝了后患。
七日后,官府判决下来,江月薇和苍直被判流放,好歹是保住了一条命。
江月婵听到这个消息就疯魔了,夫君失了势,她以后的日子肯定会更难过。所以一早就去了平南将军府求情,然而江恒德和江羡芝都没有见她,直接让家丁把人送回去了——一个联合别人谋害岳家的女婿,他们可要不起!
江月婵也是急了,父亲、姑母不见她,她一转念,第二天就求到了律王府上。毕竟论权利,还是律王大一些,肯定能救下苍直。可是律王府连门都没让她进,就给赶走了,任她如何叫骂都没用,只是引来更多人的围观和指指点点罢了。
半个月后,皇上突然病倒了,而对封钦他们来说,算是不负众望地病倒了。
皇上很少生病,而这一病就来了个大的,太医觉得这也正常,按风寒的方子开了几副药,皇上吃完已经退烧了,但还是头疼,也下不了床了。所以早朝也跟着免了。
这一免就是十日。
大臣们纷纷尚书,希望能早日立太子,也好为皇上分忧国事。其实倒了皇上这个年纪,早就应该立太子了,迟迟没有动静,大臣们也知道皇上的顾虑。不过现在皇上病了,才发现有个太子是多么重要,所以无论是何种目的,都希望皇上尽早立太子,以免江山不稳。
皇上病着,但自觉年富力强,根本没到需要立太子的时候,所以大臣们的上书让他觉得心烦,但转念一想,又开始顾虑皇子是否也有了篡位之心。于是皇上分别召见了封钦、封业和大皇子。
皇上:“钦儿,朕近来身体不佳,需要一位皇子来为朕分忧,你可愿为朕代理朝政?”
封钦一脸惊讶,“父皇,儿臣只会出兵打仗,哪懂什么朝政啊。您可千万不要为难儿臣,儿臣若有做得不好的地方,您直说便是,何必用这种儿臣根本不会的东西来惩罚儿臣呢?”
皇上很是无语,不过也为封钦有自知之明而高兴。
之后又召见了封业,说了同样一番话。
封业忙跪地道:“父皇,儿臣年纪尚轻,又才智有限,平时父皇吩咐什么,儿臣去做倒是没出过什么差子,但让儿臣来做主,儿臣实在惶恐,也自认没这个能力。所以还是请父皇早日养好身体,早日上朝是正途啊。”
封钦和封业都知道皇上是怎么病的,所以才知道要怎么应对才最得当。因为皇上总有一天会好,那他们代理朝政就等于是在夺皇上的权,得不偿失。
皇上也没为难他,就让他退下了。
晚些时候,皇上又召见了大皇子。
大皇子听完皇上的话,立刻跪地道:“父皇身体欠佳,理应好生修养才是。儿臣不才,但愿意为父皇分忧!”
皇上的眼神一下冷了下来,大皇子涉嫌教唆江月薇的事他也听说了,但因为证据不足,所以并没有追究。而如今大皇子迫不及待地要代理朝政,就让他不得不怀疑大皇子是怕以后事情败露,他追究起来对大皇子不利,才这样急切地同意了代理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