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含蕴冷冷一笑,“多给你一个把柄,你也没有证据证明。”他此时不由得庆幸之前有安排多余的影卫在林家附近候命,否则这次他恐怕真的无法逃出丁勉的手中了。
“撤!”影卫之首喝道,密不透风的黑血神针陡然消失,原本现身在树梢屋顶上的影卫,也在这一声令喝中消失得无隐无踪。
跃过几个巷子口,李含蕴停下轻声说道,“这次多谢你们了,这段时间不要在城中晃,药铺也不用开了。”
“是!”齐刷刷的应和声。
李含蕴扭了扭脖子,长呼出一口气,这时心才算定了下来。生死线上走一遭,可真是令人心跳加速啊。
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过过这种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了。
是他弱了这么长时间,习惯了还是怎么,像刚才那样靠嘴炮对敌还真是在他用不了紫霞功之后才练出来的。
……时事所迫,造化弄人。
至于那位被他建议要割舌断手脚的王元霸,他真是抱歉了。不过好死不如赖活着,一个摆明了会受尽折磨而死的人现在变成可能残疾但是还活着的人,也算是一个进步吧?
实在不行等他把孙遥黎挖出来,人活过来之后再求对方把王元霸的手脚接上……他不是很懂这方面,但是把断手断舌什么的冰封起来做好防腐工作,以离经易道的功力是能接上的吧?
说到孙遥黎,李含蕴才想起来对方现在还在土里埋着呢。
趁着现在有时间,他还是赶紧去把人挖出来透气好了,别到时候去晚了就真的来不及了。
真是受罪,今晚没的睡了。
坟场。
李含蕴打了个灯笼,找了好久才找到埋着孙遥黎的土堆。
这里y-in气很重,李含蕴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是被冷的,而是被气氛刺激的。纯阳宫虽然不是学茅山术的,但好歹也是个道教,对于三魂七魄还是很在意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有些瘆得慌,尤其是大晚上的还要来挖坟。
如果人没死那叫做好事,但如果人死了那可就是损y-in德的坏事了。之后要行善积德好久,还不一定能挽救的回来。
李含蕴将灯笼棍c-h-a在一旁的泥土中,微弱的灯光照在土堆上。他清了清嗓子,开始运功,气会于掌心发出,将高高堆起的土堆向两旁推了开来,中间露出了一个棺材轮廓。
他使了把力将棺盖打开,向棺中摸去,“嗯?”李含蕴又往下探了探,还是摸了个两手空,孙遥黎自己破棺而出了?
李含蕴只能想到这点,否则不可能解释得了他亲自下棺的人现在却不翼而飞的这一现象。
不过对方既然醒过来了,还有能力从棺中翻开重重压在上面的土堆,从中出来……没道理这么久了还不去林家看看对方致死都关心的林平之啊。
李含蕴低低叹了口气,把棺材挖出来了,还得原封不动的恢复好,不然哪天林平之过来看到了,打开一看,尸体不见了……那就有的闹了。
毕竟除了湘西赶尸一族没有人会盗墓把尸体一并盗走的。
……
李含蕴j-i,ng疲力竭的往林家的方向走,等他走到林家,天已经亮了。
林家的大门敞开,他一愣,快步走了进去。
偏厅内,床上躺着王元霸,一个大夫正在给王元霸医治。床边站着林平之,丁勉费彬站在角落里,岳灵珊在给大夫打下手。
李含蕴一走进,就看到角落里丁勉费彬二人,他讽刺的抬了抬嘴角。
费彬瞪了李含蕴一眼,做了个嘴型:“神气什么?”
丁勉冷冷的目光从李含蕴身上掠过,拉了费彬一手,“令狐贤侄来了啊。”
“啊啊啊——”王元霸叫道。
“外公!”林平之唤道,“外公你怎么了,是不是很疼?”
“别动!不想要手了就直说。”大夫冷喝道,却是让王元霸眼角沁出了泪花。
“啊——啊啊……”王元霸斜眼望着丁勉,恶狠狠的,他不甘心的呜咽着。
“外公,我知道您疼,您忍一忍,等大夫治好了就没事了。”林平之以为王元霸是因为疼痛才会这样,便安慰道。
“别,我可不是什么神医,我顶多只能接上他的手脚,让他看上去像个正常人,要想活动如初你们找我就找错了。”大夫却是冷嘲道,“凌晨我还没睡醒就被你喊过来了,要治得还是这种病人,像这样的伤你应该带去黑木崖给平一指看,而不是我们这种平头老百姓。”
“大夫——”林平之眉一簇,“时间紧迫,您就别说风凉话了,治好了您要多少银子我都付给你。”
“这不是银子不银子的事,你们江湖人的事就应该找江湖人去看去解决,而不是找我这样的普通医者。”大夫冷哼,“我现在都怕治不好别说银子了,连命都得丢。”
“大夫,您作为一个医者,看到一个老人这样您就不心疼吗?我们都是讲道理的,只要您尽全力治了,治不好我们也不会怪你的,该给的银子也还是会给的。”岳灵珊说道,“小林子,你说是吧?”
“不错,只要大夫您尽全力治,不管治成什么样,我林平之都认了。”林平之应道。
“啊。”王元霸也点头,附和。
作者有话要说:
气小纯:开个凭虚压压惊。
【运用的心法不对】
【兵器不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