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不过戚飞说完还是长长的叹息。
一周过后,店内的装修已经接近尾声,只差验收和进货。戚飞请的服装设计师也已经把秋季的新款制作完成,开始着手冬装的打版订样。有些事情他交付给梁强去处理,他把更多的时间都放到了水水的案子上。他不断的尝试着能从玉妈那里寻找到突破口为水水换来减轻罪责的机会。无奈几个人平时里积怨太深,已经到了无法化解的地步。
戚飞几次舍脸失败过后,撂下狠话:“风水轮流转。他玉妈现在不肯给我这个面子,以后有他求我的时候,到时候我让他想死都难。”
我劝戚飞:“你也别太生气,毕竟撞死的那娃是他儿子。他的心情可以理解。”戚飞并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此刻气的是帮着玉妈壮声势的“五找三”。玉妈对他来说可谓是再生父母,没有玉妈的提携,也没有他今天的“上流生活”。
尽管戚飞和“五找三”之前在酒巴那次过招,戚飞完胜,可实际上戚飞是一败涂地。他可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侮“五找三”,也可以让程市颜面失色,但他还是失去了自己最想得到的——他不过就是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男人和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失去了男人和“家”的戚飞,把我和水水看得更为重要。当年他能够为那个男人所付出的一切,现在他就可以同样为我和水水付出。看着戚飞日渐消瘦的模样,我真担心哪天他会一个人太累撑不下去。我想帮他一把,但我却不知如何去做。
秦箫的电话越来越水,短信也越来越少,少到有时我会突然忘了他。而他的音容笑貌也开始在我的记忆中淡化。我开始记不清他每次对我坏笑时头会偏向哪边,洗澡时会唱什么样的歌曲,吃饭时如何赞叹,拥抱时在我耳边的呢喃。
戚飞夜里睡不着,突然问了我一句:“胖子,秦箫走了多长时间了。”
“两个月零三天。”我说。
“你记这么清楚?”他对我脱口而出的数字表示十分惊讶。
“没记。你一问,就想起来了。”
“嘴硬吧你就。等他这次再回来,你们摆酒宴了吧!都拖了多长时间了。”
“那水水咋办?他可没那么快出来。”我说。
“不管他。等他放了来了再单独请呗。你想没想过去哪个酒店啊?”
“还去什么酒店啊。就在家里热闹一下就行了。”
戚飞坐起来,打开床头灯对我说:“那怎么行。好歹这也算是终身大事,哪能在家吃呢。不说别的地方,起码得是香格里拉的级别吧?”
“香格里拉?已经是五星了吧。很贵的。”我说。
“再贵能贵到哪去啊,咱又不吃鱼翅、燕窝那些高档的假货,咱们要的就是个档次和气氛。这事你得听我的,要不然,以后你想后悔都来不及。咱这也跟结婚没啥区别。”
“他爸这一病肯定花了不少钱呢。我是想能省就省了吧。又不是说非得在那种地方吃顿饭才能够长久。好多人没在那吃过,还不是照样过日子。”
“你咋又犯了良家妇女病了。老爷子生病能报销呢,你担心个啥。你要是真心疼钱,大不了我请一桌。反正我算下来,也就两桌的样子。你认识的人又不多,我叫上几个好朋友,秦箫再叫上几个朋友,凑在一起两桌就能坐下了。秦箫请一桌,算他的。我请一桌,算是咱娘家的,这回行了吧。”
“你请还不是要花钱。你把钱都投到店里了,哪还有闲钱乱花。”
“这点小钱我还是有的。你的脑子里能不能别总想钱的事?我花我的钱呢,你操心个啥?”戚飞说。
“管你谁的钱呢,在我眼里,不管谁的钱,都是我的钱。只要花我的钱,我就心疼。”我说。
“小气劲。你就抠吧。幸亏不是我跟你过日子,要不然能被你抠死。”
“不抠能爽吗?”我说。
“流氓!跟你家那谁谁谁是越来越像了。”戚飞提到了酒宴的事,他又开始想象着要帮我弄成怎样的一种氛围。他越说越精神,坐床上跳下去找了个本子坐回到床上边说边记录。这段时间被水水的事情闹得,他过得太压抑了,难得见到他如此开心,我也就和他一起去幻想一个属于自己的喜宴。
第二天一大清早,戚飞匆匆出门去见律师,他说之前听水水说汽车送去修理过,不过水水为了省钱不是在4s店维修的。戚飞决定再去查查汽车维修的事情。我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被手机铃声吵醒。接起来一听是秦箫,他在那端急切的问我:“你在哪呢?没在家吗?”
“我在家呢。哦,在戚飞这里。”我翻了个身,懒洋洋的说。
“我不是跟你说在家里哪都别乱跑嘛。”秦箫说。
“我在戚飞这里啊。没乱跑。我自己在家也没意思。”
“那行,你在那等着,我马上就过去。”
“你过来?你回来了?”听到秦箫说要来戚飞这里,我立即精神了许多,在床上坐了起来,揉了揉干涩的眼睛问他:“你现在在哪?”
“咱家。我刚回来看你不在,还以为你让你爸给抓回去了呢。吓死我了。我现在过去。”秦箫说完挂了电话。我把电话扔在床上,赶紧冲进卫生间,以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脸又冲了个澡并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等待着秦箫的出现。
半个小时以后,秦箫出现在了戚飞家的门口。我打开门的瞬间感觉到一股扑面而来的清新气息。秦箫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