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个环境里,我没法去选择宗族、父母、亲戚,就只好默认顺从,不去挑战他们的“道德底限”,让他们“无知而自在”的活着,而我,只能想办法去归避将会发生不幸的一切可能。
秦箫吃完饭,主动要求洗刷餐具,但要求我陪着他。他在洗的时候,我学着他的样子从背后抱着他,闭着眼睛贴着他的身体。那是我从未感受过的一种温暖,和被他从背后抱着是完全不同的感受,是一种全身心的投入。
☆、43 孩子
水水和李爽的事情到李爽出院的时候算是有了个结果,两个人都没提分手的事,好与不好就那么将就着在一起了。李爽是觉得自己亏欠水水的太多,经常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动不动还施用暴力,水水不管有什么错,还能跟着他过,他就既往不咎。而水水是觉得自己在圈子里接触到的人让他飘飘然,失去了理智,好一通的自责。
他们两个没有当着对方的面去讲这些话,都觉得有了隔阂,不好意思去讲,只好让戚飞做为中间人左右两边传话。戚飞对这样的结局早己料到,虽然满意却也觉得惋惜。他叹息着问我:“胖子,你说这个圈子就不能不那么浮躁,不能不那么乱,两个人的关系不能不那么镜花水月,露水情缘吗?”我没说话,因为我对这个圈子远没有戚飞了解的多,而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这个圈子可以不那么浮躁,但只限小部分人,可以不那么乱,但需要安分的理由,大家都太压抑,可以两情久长不那么朝朝暮暮,但得有坚定的信念和一颗勇敢的心。
处理好水水的事情,戚飞显得特别疲惫。他一回到家中就瘫倒在沙发上。我看着又扔得满客厅的速食垃圾,一边收拾,一边发劳骚,说他是把我当成老妈子一样使唤。他倒不在意,有一句没一句的跟我闲扯。说着说着,他叹气说:“唉,程市都好久没来了。我都快忘了他长什么样了。再这样下去,我看我也得走水水那条路了。”
“你可千万别这么想。水水能有今天这样的结果,还多亏了你在中间周旋。可是你要是出了这样的事,估计就没人能代替你的角色了。我肯定不行,水水估计会被当成是反面教材被程市说一通,自保都难。”我说。
“嗯。也是。想再找个像我这样八面玲珑,左右逢源,人见人爱,爱不释手的人还真挺难的。只可惜,整天跟你们这些不求上进的家伙混在一起,我总有种珍珠埋在烂泥里的感觉。你们也争争气,好让我也能发发光。”
“不用我们争气,你呀,迟早会发光的。是珍珠迟早会发光,是狗屎迟早会被踩到的。”我说。
“唉。我现在担心这俩家伙回家之后再吵起来,或者是冷战谁也不理谁。那样就惨了。”戚飞坐在沙发上又开始焦躁起来:“不行,我得打个电话问问。”戚飞开始拨打水水电话,被水水按掉了。戚飞又打过去,又被按掉了。第三次打过去的时候,水水接了电话:“干嘛啊?忙着呢。”
戚飞说了声:“那你忙。”就挂了电话,然后冲着我笑说:“这小贱人还真有一套,回家两个人就搞笑了。听他那个气喘吁吁的声,看来是李爽下了狠劲了。行啦,这下我就放心了,天下太平了。”
“那你咋不打电话给程市,问问他咋样?为什么这么久没来看你?”我说。
“我才不打呢。他爱忙啥忙啥,他的事,我就不管。只要他不少我吃穿,就随便他去。打电话给他,好像我有多犯贱似的。这男人啊,你就不能惯着,你要整天嘘寒问暖的,他就觉得他比你尊贵,你就是下贱的命,你要是哪天不问了,他该生气了。你要是刚开始就不理不睬的,他就上赶着来哄你了,觉得他在你眼里可有可无,随时可能会失去。你稍微对他好那么一点点,他就会高兴死。你要时不时的给他制造点危机感,那样他才会殷勤。总之就是,你别抢了别人犯贱的机会。”戚飞说。
我听着,笑着摇摇头说:“我没你那么多的理论。我就是觉得两个人相处是相敬如宾,将心比心的事。哪需要用得着那么多心计。”
“嗯。你这么想,所以秦箫跟你在起了。我这么想,所以我跟程市在一起了。水水整天胡思乱想,所以,他跟李爽在一起了。要不怎么说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呢,敢情这姻缘的事,早就是上天注定了的了。你就拿我和程市来说,我要是真像你和秦箫那样事无巨细的操心,哪操心得过来。他本来就在政府工作,应酬多,吃请多。看到新闻哪个哪个领导落马了,我就要担心盘问他的话,两个人的日子都别过了。你说这他每个月的吃穿住用,再加上我的生活费用,能是一点事都没有的嘛。与其整是提心吊胆的还不如压根不去想。他要是哪天真出了事,也不会有我啥关系,顶多到时候我披块黑纱,自封个‘未亡人’的封号。”戚飞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的生活状态,也非常清楚生活中的问题所在,最最清楚的是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如果想要快乐,那就不要看那些悲剧的事,既然不得己看到了,也当成是喜剧去看待。
晚上水水送走了李爽,哭得跟个小泪人似的。以往送李爽走的时候,都是李爽刚一上车他就换上一副完全解脱了的姿态。这次却完全相反,像是刚刚破了处的小丫头送自己的情郎哥去上战场,生怕情郎情不来,肚子里的孩子没了爹似的。看得出,李爽也不像是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