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义父,为什麽要怎麽做?为什麽事先不曾告诉我?”男子问得吃力,原本沙哑的声线更加的颤抖。
白易抚摸著乌恩奇额头渗出来的冷汗,无奈地摇了摇头,动了动被褐色的胡须包裹著的嘴唇,若有所思的缓言道:“蓉儿,一场精彩的表演,过早知道结局便失去了意义,况且现在不是表演,而是战争!战争就是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因此才更需要做到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样方才能先发制人,百战百胜。蓉儿,这场仗你打得很精彩,不仅让旭日干赢得了大兰东门,还让旭日干得到了你,他只要一天走不出这个迷宫,就永远不可能做到清者自清。蓉儿,你可明白义父所说的?”
男子惶恐的瞪大著眼睛,原本铺满红晕的脸颊,瞬间变得煞白,乌恩奇感到喉结一阵难耐的哽咽,仿佛要窒息了一般:“义父,晚上发生的事……”
“蓉儿,你感到羞耻麽?”白易挑起剑眉,带著一丝不屑的冷笑看著乌恩奇,“其实,你没有必要感到羞耻,只要是能够利用的东西,那就是一种战略。”
“战略……”男子自言自语著,昨晚发生的一切,在他眼前快速的闪过,乌恩奇仍旧无法承载那些经过,自己躺在敌人身下,犹如工具一般被发泄,占有,柔腻,而这样的耻辱仅仅只是一种战略?他无法明白,更无法接受。
“不错,正是如此。你对於旭日干来说是特别的,假以时日,你必能得到他完全的信任。”
白易离开床榻,来回的度步,那样的脚步声让乌恩奇不安,似乎像是正在等待著一场厄运的降临:“为什麽……义父,为什麽你要这样说,王对我……”
“这种事,你不必操之过急,以後你自会明白的。蓉儿,你只须记住,你是我和整个大兰的希望,其他的……对你来说毫无意义,一切都只是为了摧毁湖梭,重振大兰。”
男子只觉得突然间整颗脑袋眩晕不止,一种反胃的呕吐感强烈的袭来,他害怕,他恐惧,甚至感觉到有无数双眼睛在看著他,白易低沈而冰冷的声线缠绕在他耳畔,如洗脑一般不断的重复,不断抹杀著他所有的神经,欲狂而不能的感觉,几乎要把乌恩奇炸得四分五裂。
男子呼吸变得不稳,胸膛的起伏也霎时间乱了节奏,紧咬著牙关说:“那……要我怎麽做?义父……”
“满足他,得到信任。”
满足他,得到信任……乌恩奇明白其中含义,义父想让他如同男宠一般的取悦旭日干,让那个高高在上的王者迷恋他,信任他,然後对他毫无保留。男子在心中自嘲了一番,为了拯救大兰而不惜牺牲生命,对一个战士来说是多麽崇高的誓言。而如今,大兰不需要他的生命,而需要的是他的ròu_tǐ,这到底是悲是喜呢?旭日干难道需要的也仅仅只是他ròu_tǐ?
“义父,我……可是我……”我做不到,我也不知道该怎麽做啊,义父,为什麽要用这种方式,为什麽……
白易用余光扫了一眼乌恩奇,面容沈重的思考著什麽,片刻後说道:“蓉儿,义父明白你在挣扎著什麽,可你要知道贞洁和清白对於一个男人来说并不重要,一切要以大局为重,待这场战争胜利後,没有人会记得这些,你永远都是义父的骄傲,整个大兰的英雄。”
乌恩奇失神般的直勾勾的望著帐篷的顶端,他突然觉得骄傲和英雄这两个词是多麽的可笑,甚至有些肮脏,难道这就是战争麽?所谓的不择手段,就是这种手段?出卖灵魂和ròu_tǐ,满足yù_wàng,然後获得胜利,哼……为什麽没有人早点告诉他这些,害他天真的以为战争就一场血腥和荣耀的较量。男子黝黑的眼眸中仅有的淡淡光亮,随著思绪的沈淀,逐渐暗淡了下来。
“义父,是要蓉儿如同男宠一般,用抚媚去诱惑旭日干?您觉得我有这种能耐麽?这真的是一个万全之策吗?”温和的男子,话语中带著冰霜,神情闪过了一抹无奈的讽刺。
白易悠然的走到乌恩奇身边,深深看了看他苍白的脸,低声说:“不,蓉儿,你什麽都不用做,你只需要对那个男人臣服和顺从。虽然这不是一个完全之策,但用yù_wàng来腐蚀一个人的心灵,比用利剑刺进一个人的心脏会更加的容易,而且对你来说更是不费吹灰之力。蓉儿,相信义父,毕竟你……”
“知道了,蓉儿知道了。”乌恩奇打断了白易的後话,用一种万念俱灰的口吻说,“我会照您说的去做,义父,蓉儿有些累了,您也早些回去罢,这里始终是危险的。”
男子将头颓然的别过一边,白易冰冷的面容仍旧丝毫没有变化,只是淡淡低吟了一声,看著乌恩奇惨淡的侧脸被阴影所笼罩,微微的摇了摇头,也不再多说什麽,便没有犹豫的起身离开。乌恩奇感到身後一阵细微的颤动,当转过头时,空荡的帐篷内只剩下了他一人。
四周的静谧和空洞将他整个人包围著,男子从来没有这样茫然而不知所措过,义父冰冷的言语不断在耳畔回荡,肩上的伤口越发疼痛了起来,乌恩奇只感觉眼前是一片灰白的朦胧,似乎可以破碎他的一切。
他的意识慢慢的沈沦著,身体却在恐惧得颤抖,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好像要把他推入一个陌生的世界。紧闭的双眼微微的抖动著,纠结的眉锁显示著他内心的不安,乌恩奇在迷离的梦境中看到许多不曾拥有过得东西,他是那样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