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何须执著於在下这一点呢?既然是私欲,那自是旁人无法理解和赞同的东西,把它隐藏起来比暴露在苍茫万物之中会更加的有趣。所以,请白丞相相信蕫言,蕫言并无害人之心,更不会影响你的大计,至於大兰王朝……我也只想让它从此彻底消失罢了。”
蕫言若有所思的说著,手指抚在琴上随意的拨动了几根琴弦,清脆的声响瞬间打破了空寂的翠林,也掠过了蕫言脸庞闪现的一丝哀凉。
“既然董教主话已至此,那麽老夫也就不在多加过问,正如董教主之前所分析的,大兰东门的确沦陷,所有的精英部队已经被老夫暗中调遣到隐蔽之处,而这批部队现已全部收为了老夫旗下,朝廷与军部对这场计中计浑然不知,在老夫精心的设计下皇上和众大臣们都一致以为是湖梭的突击空袭而导致东门溃败,而那些滥竽充数的小兵小将也正好成为了这些精英部队的替死鬼,现在大兰朝野内部可谓是人心惶惶,方寸大乱。老夫这次前来就是想告诉董教主,如果没有我的指示,千万不能妄加动用武力,否则稍有一丝闪失,你我二人的计划和目的都将功亏一篑,一败涂地。”
这次前来找蕫言的真正目的,除了来警告他以外,还有就是来确定这个人到底可不可信,他白易从不会和自己不信任的人并肩合作,而董言却是第一个。
那日,蕫言孤身一人未带兵器登门造访,并开门建山的提出合作之事,对自己欲篡位称帝的野心也是十分了解,白易虽看不透此人,但从蕫言行为举止散发出来的气息中却并没有感受到一丝的戾气,当下便表面上答应了愿意与之合作,实质内心却有所保留,毕竟现在自己的兵力尚未充裕,这样的情况下多一个帮手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得多,但在没有完全弄清此人的来意和目的之前,白易绝对不会冒然行动,待这次返回府中後他决定让云熙把蕫言的一切好生调查了解一番,然後再做最终的定夺。
“丞相,心思精密使蕫言佩服,在下定会按照丞相的指示去做。但白丞相也要多加留意自己身旁,在下听说当今圣上可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蕫言轻柔著声线说罢,又开始缓慢的拨动起琴弦,面容仍旧安然。
白易低吟一声,说:“董教主的话老夫心中自是有数。那麽你我後会有期,老夫先暂且告辞了。”
说罢,白衣男子身後一阵树枝的婆娑,深邃的黑暗当中便只剩下了蕫言一人。
远处原本忽明忽暗的绿色光点逐渐微弱著熄灭,整个翠林被一片苍茫的黑暗取代了一切,男子孤立的坐在原处,再次伸出不见五指的双手抚摸上琴弦,蕫言的嘴角微微上扬。
是的,只有在黑暗中他才能忘记心灵的疲惫和伤痛,忘记时间是如何的流过,也忘记自己还存在於这个世间,却也同是被世间的光明所遗弃。
一幕幕甜蜜和痛苦的往事浮现在他的眼前,以前虽身为邪教教主,可他为人仍旧淡漠,就算被人伤得体无完肤,他也不懂得怎样去恨,可如今不同了,他也想为自己的私欲任性一回,如果大兰王朝就此消失,那麽他与他是不是就可以回到最初相逢的那个□□?
流鸢教的人从不会有情,有的只是冰冷的血液和残破不堪的灵魂。蕫言的灵魂虽破碎,可情却亦难断。
男子叹息著摇头,手指开始拨动出音律,而这次的曲子中却有著无法掩饰怀念和忧伤。
悠悠琴声指伤弦断,一生怅惘为谁而弹……
湖梭族──军营
压抑的气氛布满了军事帐篷里的每一个角落,空气似乎变得前所未有的稀薄,帐篷中每一个人都沈著著思绪,想找到一个发泄的出口,却始终是徒劳无益,细微的汗水顺著每一个人的额头滑落,紧张和颤抖在身躯中狂妄的蔓延著,除了一个人,仍然沈静如深潭中的明月,身体散发出威严的气息感染著所有人,而压抑的来源便正是这位湖梭族的王者──旭日干。
“格根,听你这麽说,你们到现在还是没有找到大兰那批最为豪华的部队的所在?”思索良久後的王者用低沈的声线开口问道。
旭日干平稳的语调,让在场的人都暗自松了一口气,他们惧怕这个王者,就如同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能和习惯。军师格根上前单膝跪地回到:“是属下无能,自大兰东门沦陷後,我军又急速攻克了南门,现在北,东,南各门都已经是我族领地,至於西门,只是大兰运送货物或者百姓进出之用,没有任何的军事设备,并到现在也没有发现军队驻扎的情况,原坚守於东门那批精英部队神秘消失,依属下看来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退守到了深宫之中保全龙脉,二是已经隐秘出了城,待我族攻打皇宫之时,在暗中包围我族,敌暗我明,看来大兰是想上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後的把戏啊。”
王者专注的听著,脑中却在飞速的运转著,他用单手撑著下颚,冷峻而严肃的面容再次将帐篷气氛降到了最低点。
有一件事在他的脑海中非常清晰,那就是他必须要尽快的找到那批部队的所在,因为这部队并不是一般优秀精英所组织起来的,大兰之所以能立足朝纲十余代,不仅靠那些研制的剧毒,更重要的就是这批部队,大兰曾流传过一个传说,百年前的一日,月圆之时天边一道金光绽放,光芒将整个大兰部落所包围,即之受天力,西王母赐天兵部队一支乃至大兰之处,其部队英勇好战,所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