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邪了一样。”巴布微微皱眉的看著猛然醒来的乌恩奇。
“啊,对不起,”男子低头,觉得惭愧的红了脸颊,“我可能是有些睡眠不足……”
巴布神情闪过一丝疑惑,偏著脑袋问:“睡眠不足?怎麽会?每天看你早早就躺下了,居然还会睡眠不足?你是不是生病了?”
“不不……我没事,大概因为有些累吧,反而晚上睡不著。”
“真的麽?”巴布挑眉以投去怀疑的目光。
乌恩奇点点头,拉出一丝微笑对巴布说:“咱们继续吧,要不一会阿蕾来找你,就又不能完成了。”
巴布向来是个粗神经,一听阿蕾的名字,也不再多问什麽,转过头卖力的清点起来,而站在身後的乌恩奇却又再次陷入了深思。
男子当然清楚自己晚上辗转难眠根本不是因为劳累过度,而是只要一闭上双眼就会在无尽的黑暗中看见旭日干的脸,那麽近,那麽真实,甚至眼中细腻的温柔都让乌恩奇看得那样清晰,不管自己怎麽甩脑袋,睁眼合眼多少次,但结果还是一样!
男子完全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麽了,就像巴布说的那样,连他自己都怀疑这是不是中邪了,乌恩奇几乎都快崩溃了,这样的日子,这样的黑夜,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种精神和ròu_tǐ的折磨。
自那次旭日干对自己倾诉那些惊人的话语後,王者也召见过乌恩奇几次,每一次男子都紧张得直冒冷汗,但王者却遵守了自己的承诺,除了与乌恩奇商议战事之外,并没有再碰他分毫,这才让乌恩奇稍稍松了一口气。但他在面对王者时却依然显得拘谨,根本不敢直视旭日干的眼睛,乌恩奇明锐的神经能够感受到旭日干是用怎样的目光在注视著自己,时而火热的,时而温柔的,时而充满著占有与yù_wàng的,这些似乎都在一点一点的炙烤著乌恩奇,腐蚀著他心灵不曾被挖掘的地方,使其如芒在背的乌恩奇,在商议结束後,都只能匆匆的落荒而逃。
王者与乌恩奇提及过欲提升他的军职,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但却被乌恩奇婉言拒绝了,升军职无疑可以更接近湖梭的军事核心,这有利有弊,征战经验尚浅的他如果突然被调遣内部,这实在是有些太过显眼,以他的身份绝对不宜引人注目,要想顺利的获取更多的信息那麽就要在不为人注意的情况,最好让自己像一个平凡如透明人,这样才能让所有人放下警惕和戒备,旭日干面对乌恩奇的拒绝虽然有些失望,但始终没有勉强男子,只是用热烈的目光看著眼前完美的男人,笑说了八个字──锋芒毕露,谦卑何用?
乌恩奇摆脱不了旭日干那种浑厚又充满雌性的声线,每次一听到王者的声音,他就会想到旭日干在自己耳边的低语,不再强势得像一个王者,总是柔情漫漫,激荡著男子的心湖,他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这样下去旭日干根本没有一点想放过自己的意思,那种情愫不会淡去只会与日俱增,他该怎麽办?
就算不想用这种肮脏的方式取得胜利,可只要旭日干对他有情,总有一天乌恩奇会别无选择的沦陷,想起旭日干真挚的眼神,一时间他甚至觉得自己是那样的可耻!
不远处传来了马蹄的奔驰声,嘈杂唤醒了男子的意识,目光投去宽阔的草地,数十匹马在阳光的照耀下尽情的狂奔著,乌恩奇自幼爱马,蓦地看见这麽多良驹气势浩大的喧嚣奔腾,白色似雪,黑色似夜,棕色似铜,原本低落的心情瞬间发热了起来,乌恩奇兴奋的看著,尤其是一匹红色的骏马深深吸引住了他的目光,在日光的反射下毛皮就如同绸缎般光滑,红得就像一团烈火,此马前蹄实为有力,飞驰之间爆发力极强,双目清澈有神,马嘶如破空之响,全身散发著灵性和霸气。
“好马……”乌恩奇痴痴的呢喃。
待马儿都停歇下来後,乌恩奇迫不及待的跑到红马面前,用极度赞赏的目光再次细细打量了一番,犹豫了好几次才把手掌抚上马背。
“好马!真是一匹世间仅有的好马!对不对,阿布?”少有表情,一向淡定的男子脸上显露的激动之色,让巴布看得一愣一愣的,虽说知道乌恩奇喜欢马,可也不至於到如此夸张的地步吧。
“嗯,的确是好马!可是以前在马房怎麽都没有见过?”
眼中只有良驹的乌恩奇根本没有注意听,一遍一遍的爱抚著马背,手感真的也很棒,不知道……骑上去会是怎样的感觉?男子目光中闪过一丝狡黠,走近马头,拍拍马的脑袋,但马儿却好像不屑似的将头别过一边,男子完全被这匹高傲的马诱惑了。
“巴布,你帮我拿著。”
乌恩奇将手中纸笔塞给好友,一把抓起马的缰绳,带著马走到一旁的水槽边,先喂马儿喝了点水,又喂了点马草,然後拍了两下马屁,沈思片刻後,男子拉紧缰绳转眼之间一跃上了马背。
“喂!乌恩奇!”始料未及的巴布慌张的大喊,不知道是谁的马居然这家夥就骑上去,万一是哪位将领的爱马,那还不闯了大祸!
但总归还是晚了一步,乌恩奇已经坐在了马背上,坐稳的男子用手抚摸著马的脖子,不料,刚一垃紧缰绳,马儿突然暴动起来,嘶吼般的鸣叫显示著愤怒,前蹄不断的高高的扬起,後踢也在不断的蹬踢,弄得乌恩奇手忙脚乱。
好烈的一匹马!
乌恩奇咬紧牙关起了征服之心,不管在旁的巴布怎样紧张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