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盆水泼在小桂子身上的时候,他已经倒在了地上。背上是纵横交错的鞭伤,还有不少青青紫紫,说不出是掐痕还有咬痕的淤青。他的目光,空洞飘渺,不知在看向何处。
这个眼神,镜头给了一个特写。霍璋猛然间站了起来,目光紧紧盯着监视器,放在身体两侧的手,不知何时紧紧握成拳头,就连呼吸也重了几分。
这幕戏很快就过了。霍璋下意识地想要进室内去把白怀瑾从地上拉起来,副导演匆匆从旁边经过。
“导演,这条不重拍吧。演员在发烧,我看烧得不轻,下面那条是继续拍还是缓缓?”
霍璋蓦地看向导演。导演眉头一皱,对着对讲机问了句:“那个白……小白呢,身体吃得消吗?”
透过电流传来的声音总归显得有些不太真实,白怀瑾在对讲机那头似乎在笑:“没事,等身上的妆卸了,就能继续拍下面一条。”
他身上的特效妆化上去不容易,卸下来反倒是比上妆容易一些,但也费了一番功夫。等到一切准备好,从监视器里看过去,他的脸色似乎比刚才更差了一些。
之后的内容,拍得也很顺利,就在导演要喊“卡”的时候,监视器里,那个单薄瘦弱的身影突然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