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教弟子?”那人又问。
“唔,看身法便晓得了……你是……中原来的?使箭,天策府来的?”
“装什么傻。”那人笑道,“明教弟子怎会连唐门天策都分不清。”
“哎,糊涂些才活得长久啊。”姜百里道,“在下姜百里。”
“……”
那人忽然开口说了一串儿听不清的话。
“什么?”姜百里未听清,自然是要问一问。
“不通胡语?”
“通什么胡语,我是明教弟子,又不是胡人。”姜百里嘿嘿一笑,“怎么你蜀中人士还讲胡语……晓得我不姓陈了罢。”
那人便不说话了。
虽不说话,却也忙得很,一屁股坐到床沿上,脱了靴子抖出几斤沙来。
姜百里动动脚趾头,也给沙土埋得结实,索性拖了茶凳坐下,也把靴子脱了。
二人对坐抖靴,此情此景不忍卒睹。
姜百里喝多了水舌头又灵便起来,手里抖靴,口里还要问话:“你叫什么?”
那人抬头看他一眼,把抖得差不多的靴子提到一边,又脱袜子。
“你不会要全tuō_guāng了罢?”姜百里问。
“唐逢春。”那人答。
“果然姓唐。”姜百里把靴子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