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酒多思虑,也是不无道理,唐逢春想自己这一时心软,在此时反倒不尴不尬,幸而来得及反悔。
走到房里未掌灯,唐逢春眼神一动,袖里暗镖便出手,落地两枚,第三枚要出手却给人一把握住手腕。
“是我。”黑灯瞎火的,一人出声道。
唐逢春道:“神不知鬼不觉,姜百里,你原是真人不露相。”
“……逢春,中原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姜百里道。
“是君子。”唐逢春道,“我像么?”
“像。”姜百里暗里沉声道。
唐逢春不答话了,姜百里将他腕子松了,一手便压住他脖颈缠吻下去。
姜百里这回是当自己得了首肯底气十足,没了试探,唐逢春喘息声响在耳边,气息在面上,今夜要做什么自己清楚得很,一时间气息也乱了,一把拉过唐逢春便按在榻上。
唐逢春不躲不让,前面方说了反悔,在这反悔里又反悔一遭,分不清是心里所想的一时心软,还是哪里来的多余心思。
出了唐门便不穿唐门制式,着一般武人衣裳,束袖腰封姜百里都熟得很,只在姜百里解他腰带时被抓了手,二人这么止了片刻,唐逢春一双手慢慢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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