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一九很潇洒地甩开衣摆,换了个坐姿:“真不知道,二十七八吧。”
韩琅低头开始记录,这时贺一九越过桌子猛扎到他跟前,鼻尖紧贴着他的侧脸:“韩大人,我看你这张脸,挺嫩的。不到廿五,对么?”
韩琅牙齿都快咬碎了,表面上仍装作无动于衷,一掌把贺一九推开,冷言道:“你是胡人。”
这回轮到贺一九吃惊了,停顿了一会儿,眼眸微眯,一道夹杂着审度与窥探的视线又开始绕着韩琅打转。从头看到脚,从头发丝看到指甲尖,就差把他剥开,一直研究到骨子里去。
片刻后,贺一九才幽幽地道:“你怎么知道?”
韩琅终于治了他一回,有些志得意满:“眼睛,鼻梁,还有你眼睫比一般人密些。身高,体格,肌肉轮廓,和中原人都略有差别。你官话是很溜,不过带了点关外的口音。一般人可能不在乎,不过我做这行的,多少能听出来。”
说罢,又补充道:“不过你和土生土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