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外,漆黑的夜色中,战争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著。
言非离带领著八千子弟将敌方档在谷外。他身上已经溅满鲜血,也不知是敌人的还是从自己身上的伤口中流出的。
从十二岁那年初上战场开始,他就明白在这个地方,只有不断的砍杀,打倒对方才能活下去。
利剑飞芒闪过,血肉横飞。言非离对敌人毫不留情,腹中的隐隐作痛根本无暇顾及。
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西门的军队还没有出现,言非离心情沉重。直到此刻,他仍不晓得西门能不能顺利带著大军到达预定的位置。
双手开始有些无力,每挥舞一次长剑,便觉得手臂些微的酸麻。
言非离暗念不好,催动内力,却引来腹部的阵阵疼痛。
周围已经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但大部分都是敌人的尸体。天门的军力虽然没有敌方多,但是精练骁勇,都是以一敌十的好手。他们守著山谷前的有利地形,不断将敌人往後逼退。
言非离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大滴大滴的冷汗从额上落下。他紧咬著牙关,仍带著士兵冲在最前面。
突然,敌方一个将领模样的人向他冲了过来。言非离心里一震,举剑上前。
“当!”
两剑相交,言非离气力不济,竟被对方架开,心下一惊!
这种蛮族,本不会什麽武功,只是图有蛮力而已,按说不是言非离的对手。可是他此时身体异常,竟然挡驾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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