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儿的伤寒已经完全痊愈,北堂傲这次打算带他一起去郊外。他年纪太小,也没有习武,全当是带他出去散散心。
只不过最近朝堂上有些琐事,总是让他脱不开身。好在郁飞卿倒是个好帮手。他是个武将,皇上命他负责京畿禁卫。现在天下太平,社稷稳定,他每日里除了带带兵,去禁卫营里点个卯,便没什麽事做,往往下了朝就随北堂傲一起去议政堂,帮他处理些事宜。
北堂傲与他也相处了一年多,早已有些惯了,有时顺手把他当成个下人,直接差遣他,郁飞卿倒也乐意。他做事稳当,办事利落,很有些手段。上回北堂傲拒绝了他的要求都是为了言非离,不然这样一个人才心甘情愿地留在自己身边,谁也不会嫌多。
这一日在议政厅办事,尚未到午时,郁飞卿伸个懒腰道:“王爷,这麽多事您以前一个人是怎麽办的?”
“这算什麽。不过是些琐事。”
“琐事?”郁飞卿瞪大眼。整理十六卷十二万字的兵库文书不说,还有下属三司六部呈上来的议事折,每日摞起来足有两尺来高。
“王爷,您真是非常人。飞卿跟著您学到不少东西。今日事情完得早,城南醉月居的乳鸽极有名,我请您去尝尝。”
郁飞卿到底出身世家,落落大方,很易亲近人。他虽仰慕北堂傲,但终究不曾是他真正的属下,也未曾见识过他江湖的一面,因而胆子分外的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