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年却只抱住她,眼底划过一阵畅快道:“丛儿别怕,年哥跟你保证只这一回,等下回,就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
沈丛儿心底一惊:“年哥,你做了什么?”
李庆年低头,轻声缓慢道:“当然是做了一件能让我们,也能让李家变得更好的事。”
沈丛儿说:“是跟秦二爷有关?”
李庆年笑起来,掰过沈丛儿的下巴问:“我的乖丛儿,你看到了什么?”
沈丛儿瑟缩一下身子,摇摇头:“丛儿什么都没看见,只是、只是今日跟娘亲来到秦家的时候,丛儿依稀在秦二爷身上看到了那条你给我的帕子。”
李庆年抚摸上沈丛儿的眼,缓缓看了沈丛儿良久,才低头在她耳侧说了几句。
沈丛儿惊讶地瞪大一双美眸,一时竟说不出话。
李庆年说:“丛儿,我李家的好日子就要来了。我知道这些日子苦了你跟你肚子里我们的孩子,只再等等,再等等就好了。”
而就在李庆年说出这句话的下一秒,一个魁梧的身影就突然从树后冒出,一拳狠狠打在了他的脸上。
“我去你妈逼的李庆年!”
李庆生揪住李庆年的衣角,只一拳一拳地狠狠打在对方的身上,只恨不得立刻把人打死在当场。
“不要!”沈丛儿被惊呆了,她看到李庆年上一秒还在同自己笑着说话,下一秒便变得满头鲜血淋漓,压根没有顾忌到打人的是谁,只裸着身子向前去拉。
“你个臭婊子!”李庆生回头一巴掌扇飞沈丛儿,猩红的眸子里是恨不能扒下她一身皮r_ou_的凶狠,“d_ang 妇!”
沈丛儿迅速肿起来,嘴角留下一丝鲜血。
李庆年被李庆生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只是狠狠瞪着他,一时没晕过去。
同李庆生一起的几个男人原本只是站在原地看这一场意外地捉j,i,an好戏,可这会儿倒是真怕李庆生把李庆年打死了,于是上前把李庆生拉开,给了李庆年喘息的余地。
“我打死你这个混账!”李庆生胳膊被拉住就伸手用脚踹。
李庆年狼狈地在地上滚开,躲过他一脚。
“年哥!年哥你没事吧!”
沈丛儿抓着衣服爬到李庆年身边,瞧着像对落难野鸳鸯。
“j,i,an夫 y- in 妇!”李庆生又一脚踹向沈丛儿的小腹,整个人已经毫无理智可言,“肚子里的也是这个j,i,an夫的孽种对吧?你们刚刚在说什么,是在商量怎么搞死老子对不对?”
“李庆生,丛儿根本就不喜欢你。”李庆年粗喘着气,从嘴里吐出一颗被李庆年打掉的牙,坐在地上冷笑,“要不是娘逼着她嫁给你,我们两个又怎么会落到这般躲躲藏藏!”
李庆生直勾勾望向沈丛儿:“当初是你亲口说要嫁给我。”
沈丛儿猛地摇头,使劲用怀里的衣服把自己挡住,眼底失神说:“李庆生,是我对不起你,从头到尾,丛儿喜欢的人就只有年哥。”
李庆生脖子上的青筋暴跳,“怪不得,不怪得,原来这就是你不肯让老子碰的愿意?亏我以为,以为你是顾忌肚子里的孩子……可,可这个孩子本身就是个孽种……”
他死死盯着沈丛儿的小腹,像是要把她肚子里的东西挖出来。
柳树林里的动静闹得不小,路过的人都不由闻声走过来看,就是前院里的秦家主人也听说,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
“荒唐!太荒唐!”有四方镇上的老人听说了,直言要把沈丛儿拉出去沉塘,“这种d_ang 妇在我们四方镇上简直就是耻辱,沉塘!必须沉塘示众!”
李庆年闻言变了脸色。
沈丛儿浑浑噩噩地抬头看一眼四周,百十双眼睛都落在自己身上。
她突然抬眸看了一眼李庆年,只见男人铁青着脸色,却一个眼神都没落在自己身上。
李兆氏是跟秦家大夫人一起过来的,她听说出事的是自家儿子跟儿媳妇,心里就一直没停住地慌,直到挤进人群,看到柳树旁赤身luǒ_tǐ的小儿子跟儿媳,这个年迈得女人终于被刺激到双眼一翻,厥了过去。
沈丛儿呆滞地看着倒地不起的李兆氏,恨不得生生打死自己的李庆生,还有身旁无动于衷的李庆年,眼珠突然转了一转,猛地站起身直直地冲向柳树旁的石墩上。
咚的一声,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
女人眼睛睁得大大的,脑袋与石墩之间缓缓流淌出浓稠的血液,滴滴答答落在草地上。
白花花的身体还间或不自然地抽搐抖动两下。
放在周围还在议论纷纷的人此时都噤了声。
秦大夫人却只捂着鼻子,吩咐小厮道:“你去试试她还有没有气了。”
小厮哆哆嗦嗦地上前在女人鼻下试了一下鼻息,“死,死了。”
李庆年坐在地上,瞪大了眼地看向死去的沈丛儿,面色苍白。
李庆生却抱着昏厥的李兆氏,哈哈哈大笑,疯了似地说:“这贱人死了也就死了,死的好极了。”
旁边众人都一脸怜悯地看向他。
宋煋与沈忘夹在人群中,看着半穿着衣裳的李庆年被秦家小厮扣着手走在李庆生身后,众人缓缓离开,只留下一个柳树林中死不瞑目的沈丛儿,等着被草草收尸。
“被亲弟弟戴了绿帽,还没那么多人都看到,李大大跟李二二肯定要不死不休啦。”030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煋煋,你说最后李家兄弟俩会是谁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