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笔记本是放在白椴的床头柜上,那时候我没事儿喜欢靠着白椴在床头无线上网来着,现在想起来不禁有些唏嘘。我走过去收好电源线,抱着本子正要走,想起我还有几件衣服在柜子里,打开柜子,我又想起还有鞋,还有几本书,还有个旅行背包,还有移动硬盘,还有两只尾椎戒指……
我几乎就在那一刹那伤感了,喉头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
我的目光流过床单流过被套流过窗外一颗歪斜的梧桐枝桠,突然觉得一切都很触目惊心,仿佛听见白椴在我耳边说我他妈好不容易喜欢你了喜欢你了喜欢你了……一个字一个字在我耳膜上跳舞,叮叮咚咚,不眠不休。那时候我才知道我想他,竟是那么抓心挠肺,百虫噬骨。
我在他房间里磨蹭了一会儿,拿了自己的几样东西,终于还是要走了。我对着白椴的房间,很想做一个轻吻的表情,正在这时候,大门突然开了。
我蓦地回头,看到白椴正站在门口盯着我,让我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倒流了。
“你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