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椴过来扶我,我看他一眼,他也盯着我,正在四目相对的时候李学右在后面嚷嚷开了:“干嘛呢,磨叽什么?”白椴连忙应了一声,拉着我出门了。
路上我们都没说话,一路沉默着到附院,肠胃科的医生早等着给我挂水。我嫌烦,白椴瞪了我一眼,手一甩就交钱去了,我闭了嘴,看他过去帮我拿药。
其实感觉还是挺好的。
护士给我扎了针,两大瓶子药剂照脑门儿上悬着,前前后后得搭进去两三个小时。我乏得厉害,皱着眉躺在观察室床上,觉得全身没一块骨头是舒服的。白椴摸了摸我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大概是觉得没事,看看我说:“你别想那么多,自己吓自己。”
我闭了闭眼,想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可身边的事千头万绪,不知道应该从何想起。沉默了半天,我还是问他:“钟垣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椴看我:“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谈这个。”
“你告诉我。”我跟他倔。
“我告诉你了你又焦虑。”
“我没焦虑。”
“不焦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