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脑袋便一直有些晕,到家时钟垣特意来扶我,被我一脸嫌恶地甩开了,弄得他挺尴尬。我妈见了少不得数落我,说人家钟医生好歹还算是你救命恩人哪,什么素质啊这孩子,翻脸不认人了这就。但当时我是病号,情理上我妈也透着些理亏,奈何我不得。不管是当时还是以后,我从来就没少欺负过钟垣,钟垣一直说我对待他就跟对待阶级敌人似的,简直是秋风扫落叶般的残酷。但平心而论其实钟垣待我一直挺好,称得上是无怨无悔了;钟垣平时的脾气并不好,白椴在他手下当实习生时没少挨训,临到我头上就要软的多。有一次我们两鬼使神差地聊起了这事儿,这家伙蹬鼻子上脸地跟我玩深情,说谁叫你是夏薇薇的儿子呢,我说我呸,你他妈好意思跟我说这话,不怕天打雷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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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妈洗手作羹汤,做了一桌子菜给我接风,但是那顿饭因为有了钟垣的加入而让我觉得很无趣。凭良心说,我并不讨厌钟垣,但一旦对他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