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你笑一笑会死啊,真是。
“不错哈?”肖雁平得意洋洋地举着标本袋问白椴。
“还没缝合呢,一个阑尾做四十分钟,病人都要凉了。”白椴狠狠看我一眼,终于还是隐隐地笑了。
7
临上飞机前我给白椴发了条短信,内容很官方,大意是夏某人春节期间北上过年,漫游费甚巨,有事请短信联系云云;搞得就跟群发信息一样,其实收信人翻来覆去也只有白椴一个。短信一发出去我就关了机,等着领登机牌。排队的时候我走着神儿琢磨白椴的事,只觉得忽悲忽喜;我觉得这场感情漫长得望不见尽头,仿佛一点希望也无。
我拽着小箱子登机,刚刚坐定就看见前面一个挺眼熟的人边摘手套边走进来找座位。我一愣,尚未来得及反应就被他看到了。
“念非?”钟垣笑着招呼我,“你也是这班飞机?”
我硬着头皮点头:“嗯。”
“怎么你今年要回去?”他挤到我座位旁边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