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学生全看着呢。”我瞪他一眼,急匆匆扯他下讲台,白椴跌跌撞撞地被我拉出教室,教室里走廊上一共几百号学生众目睽睽,面面相觑。
“你都是当讲师的人了,说话怎么还这么不分轻重。”我把他拉到一边,“你看看你刚刚在教室里那样子,也不怕学生们笑话。”
他理理被我扯皱的袖子,没说话。
“肖雁平今儿上午会诊,这课本来就是我替他来上的,排重了我正好不上。”我低眉看他,“你说你要是和气点儿,我说几句好话让学生们散了也就算了,摆什么脾气。”
“行,我就是脾气不好。”他冷笑着眼我一眼,“睡眠不足,神经衰弱么。”
我看他脸上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心里终于想起这一岔:昨天我脾气一上来拉着他做了大半夜的手术,白椴黑着脸在麻醉机前面楞撑着陪我到凌晨四点。上午八点半的课,他能睡好才怪了。
可我不也没睡么。
“那要不你把教室给我,你这会儿去补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