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有一种最尖锐的刺痛,如削尖了的矛,猝不及防地直插入自己的心头肉上。
舍不得放手,却忍不住泪流。
其后的日夜,他昏了又醒,在巨大的痛苦中,始终保留着一丝清明,感觉着,彼此间血液相连的脉动。随即又在一阵阵强劲的压迫中,一点点沉迷了神智。
每一回昏去前,他可以清晰得听到男人压抑住的痛苦低吟;
每一回清醒后,他可以明显得感到自己沉滞的筋脉又被疏通了一点点。
如此反复,直到有一回,他再醒来时,察觉到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猛地吐了一大口血液,浓郁的血气,包裹了他整个身心。
遂又是满心的酥麻与微痛。
他感觉到耳垂这时被人轻轻咬了下,一道疲惫不堪又似如释重负的暗哑男声低叹道:“吾儿,睡吧!”
吾儿……脑仁被这声悠远而亲密的低唤,直击得震颤,痛麻之后,有一些清晰又虚幻的片段缓缓地呈现在脑海中。
然后,他果如男人所言般,在对方宽厚的怀里,和缠绕不去的血气间,遁入虚渺的意识中,彻底地失去了对周遭一切的感知。
清寂的院落,怒放的歙瑶花艳红如血,满园不显繁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