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还年轻……”
“蕾蕾,你们在聊什么?”自来熟甄雷同志扯下耳机,把资料拾掇拾掇塞包里之后,从前座转过头来,趴在椅背上,两眼发亮,“我也要听我也要听。”
许云开被这一眼看得背一僵,好奇宝宝什么的,呵呵。
这才几分钟的时间就已经从小玫瑰讲到学生会长了,等下讲完被吓晕的小师妹钱蕾会不会直接对他上下其手以验明“正身”?
许云开环视车厢一周,面无血色的刘阳阳还在专注地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不苟言笑的钱兴瑞在冷冷地瞥过来一眼之后又心无旁骛地摆弄起手中的摄像头。钱兴瑞是钱蕾的大哥,据说和甄雷一样,已经在杂志社工作好几年了,这次负责这次的摄影工作兼任司机。
许云开放下搭在钱蕾椅背的手,冲甄雷暧昧一笑:“聊t大‘见鬼的写手’的fēng_liú韵事。”
甄雷一愣,转而一脸“我懂的”的表情和许云开相视笑开了。
这时候黎昕儿也找位置坐好了,一听许云开这话脸红得简直就像蒸熟了一样。
三人笑作一团。钱蕾看了一眼笑得正欢的许云开,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她看向黎昕儿笑说:“得了你,昕儿你还真听不得玩笑了。”
黎昕儿的头垂得更低了。
“准备开车了。”钱兴瑞冷冷的声音从前头传来,解救了黎昕儿,也解救了许云开。
“等等。”上车以来一直没有出声的老学究忽然开口道,“徐老今天要搭个便车。”
“来了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徐老说话间已经上了车。
对于徐教授要跟车这件事,许云开有点意外。
徐教授一上车先是跟老学究寒暄了半天然后才走向了许云开这边。许云开是徐老的学生,这一点钱蕾也有耳闻。于是在见到徐老走过来的时候就很体贴地让了座。
“云开,介意我坐这里?”话虽是这么讲着,徐老却还是不客气地坐到了许云开旁边。
人,是熟悉的人,许云开也不需要时刻防着。他屁股一动,做得随意多了。他把脸转向窗外:“我介意您不也还是坐了嘛。”
“哈哈哈,你这小子。”徐老朗声笑道,“这德性怎么就不知道改改。”
车里的其余人都惊讶于许云开对徐老的态度。说这俩人是师徒关系吧,许云开那可不是对待师长应有的姿态;而奇怪的是徐老似乎也不在意。
“我就这样了,那么多年了徐老您也该习惯了。”许云开打了个呵欠,“好了,没什么交代的话我就补个眠,徐老您也睡睡,这大清早的您老人家起那么早也不好。”
“行了,你这懒小子,跟桦小子一个德性。”徐老哈哈笑两声。
许云开撩起眼皮,眸中掠过一道精光:桦小子?片刻又若无其事地闭上了眼。
就现在的许云开眼中的白桦肯定是个生物钟变态,并且对于任何事情都会面无表情地做得尽善尽美的强迫症,赖床?睡回笼觉?——呵呵。
许云开再次睁眼的时候,徐老已经不在了。
在远离城市老远并经过一段极其颠簸的山路之后,一行七人又步行了一个小时,终于到了传说中的“古村落”。
☆、后山的坟2
清晨,许云开头顶蓝天脚踩大地,耳朵听着鸭叫,一手抓着支牙刷特别认真地……刷着牙。
昨天下午到了这古村落之后,村里的老人特别严肃地接待了他们。是的,这个村里几乎全是老者,从街头到巷尾没见到一个年轻人,除了……
许云开把帽舌拉歪到一边,眼神盯着带头的老者身边一个年轻女孩思索半天,直到身边的甄雷刻意地咳了好几声。
女孩说她叫林儿,是村长的女儿。
许云开这次看向带头的老者,也就是女孩口中的村长——这对父女的年龄差是不是太大了?
这个问题跳过。村长接到他们之后特别有效率地把他们安排进了旅馆,其实也就是民宿,然后特别严肃地跟他们声明:夜晚别出门,出门别出村子,出了村子也不要去后山。
听及此,几个年轻人齐齐翻了个白眼,这其中包括许云开:老爷爷你真的不是故意诱惑我们去吗?
村长没有理会几个人心声,接着严肃地说:白天随意出门,出门可以出村子,但是!不能去后山。
几个人被他中气十足的一声“但是”吓了一跳,听完之后却齐齐暗自翻了个白眼:总而言之,后山是禁地就是了。
许云开对此没有任何表示,而一路风尘,几个年轻人也没什么精力去折腾,于是在古村落的第一个夜晚非常安宁地度过了。
“早上好啊,云开。”甄雷一上手直接往许云开的背上拍了一把。许云开脚下没动,但差点把嘴里的牙膏沫给吞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甄雷连声道歉。
许云开漱了口,看了眼甄雷手上的包:“雷哥这是准备去采风了?今天去哪家?”
甄雷回答道:“今天去村长家,村长说他那里的材料比较齐全。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云开,回见。”
许云开点头:“回见。”
“师兄早。”钱蕾和黎昕儿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过来,身后很意外地跟着面无血色的刘阳阳,而黎昕儿还是一如既往地低着头。许云开看了刘阳阳一眼,而后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哎,两位师妹早上好。”许云开收了洗漱用品,用已经打湿了的毛巾抹了把脸后将其随意地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