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往浴室走去。
两人刚从外面回来,一路奔波风尘仆仆,先前林墨关已经吩咐人烧了热水送到浴室。
偌大的浴桶里,樊谦坐进去,热水绵绵地包围而来,不禁舒服地长嘘一口气。
脖子前後左右扭了几圈,关节发出清脆的咯咯声。就算已经坐过那麽多次马车,他始终还是坐不习惯,浑身骨头都快要被颠簸散架了似的。
林墨关把他拉到身边,一手箍在怀里,另一手在他颈肩揉捏著。他自然乐得享受,脚抬起来架在木桶边缘,整个一副大老爷架势。
享受了一会儿,不经意间想到:「假如这件事顺利解决……假如以後我们真的离开幽燕谷了,你有没有想过去什麽地方?去做什麽?」
「你想做什麽?」林墨关反问。
「我吗?」樊谦耸肩,「我无所谓,只要过得逍遥自在就好了。」反正再也不想被卷进这些乱七八糟的麻烦事,其他的一切好说。
「要逍遥自在,那就去云游四海?」
「云游四海?嗯,听起来不错。对了,清玉教应该很有钱吧?云游四海很花钱的,你身为教主,知不知道清玉教哪里有什麽宝库之类的?等我们要走的时候,你一定记得要多捞点。」
「好。」林墨关凑过去在樊谦耳後印下一吻。
再傻的话语,从他嘴里说出来似乎都变得格外可爱。
耳朵被热气喷得有点痒,樊谦抓了抓,念头一转叹了口气:「不过幽燕谷风景这麽好,离开以後估计就不会再回来了,真是有点可惜。」
「如果你喜欢,以後我们就去找一个像这样的地方隐居。」
「啊,对,还可以这样喔,那也挺好。以後没事就在地里种点小菜,去山上打打猎,再去河边钓钓鱼……哈哈,真是像世外桃源一样啊。」
「就像你从前经常念的那两句诗?」林墨关眉梢轻扬。
「诗?」樊谦怔了怔,才慢慢记起来,「喔……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
这是五、六年前的事了,那时也不知怎麽回事,对这两句话喜欢得不得了。後来注意力转移到其他这些那些,这种不现实的想法也就渐渐淡忘。
直到现在重新念出来,不禁又勾起了一阵向往:「果然这才是逍遥的最高境界啊。」而且现在,这种事已经不再只能幻想,只要他愿意,完全可以让其成为现实。
可以和身边这个人一起,实现这多年以前的想往……
只是想象著,就禁不住笑了起来。
林墨关凝视著他,他的笑容,总是会让看著的人也感到愉悦。只想让他永远这样笑著,然後自己也永远这样看著,守著,爱著……
「如果给你机会,你想不想回到原来的生活?」
听到林墨关问了这样一句,樊谦不假思索地回道:「那还用说?」
不管怎麽说,他的家人、朋友、工作……所有一切都在原来那里,生活中也没有那麽多复杂的事,更没有那些随时可能要人小命的危险。
「不过,如果要回到那个时候……」那个失去了林墨关的两年後,叫他再次回去面对那座冰冷的墓碑,那麽──
「我宁愿保持现在这样。」
林墨关不再说话,紧紧将人抱住。
还需要说什麽呢?这个人宁愿舍弃原来的生活,只是因为这里有个他,他还有什麽可求的?
樊谦听著他落在自己耳边的呼吸,感觉著从背後传来他的心跳,忽然很想握住他的手。因为从此以後,自己就只有这双手了……
也就够了吧。
心中五味杂陈,有著甜蜜,也有点苦涩。摇摇头,偶尔想起刚才进浴室的时候,好像有在浴桶旁边看到一张桌子,上面放著……
对了,是樱桃。之前准备热水的下人真是周到,连润喉的水果也给教主大人准备好了。
「哎,给你看个东西。」说著,樊谦拿起一枚樱桃放进口中,等把樱桃拿出来的时候,那根樱桃枝已经被打成了结。
林墨关眼帘一眯:「练过?」
「没啊,这有什麽好练的。」
樊谦不无得意地纵纵鼻尖,「就那天跟朋友吃饭,水果盘里正好有樱桃,朋友说我肯定做不到,我就随便试试,结果一下子做成了,他还打赌输给我一千块呢。」
「喔?」
林墨关一手搁在浴桶边缘,托腮望著樊谦,眼中漾起丝丝深邃,「有天赋。」
「那当然。」樊谦咧咧嘴,脸色蓦地一阴,「不准想歪!」
他之所以玩那个小把戏,只是因为感觉刚刚气氛有点压抑,他为了活跃气氛,想逗对方开心开心而已,可没想过什麽有的没的……
「当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难道不是已经想歪?」林墨关说。
「你这张嘴是一开始就有这麽刁钻,还是变得越来越刁钻了?」
樊谦怏怏地咕哝著,忽然朝对方逼近过去,「我要把你的舌头也打个结,让你再也不能巧舌如簧。」
林墨关纹丝不动,任凭处置的样子。樊谦捧住他的面颊,故意邪笑两声,覆上双唇,舌尖探入唇齿间,先是厮磨,旋即纠缠起来。
把人的舌头打结,唔……好像不是说起来的那麽简单啊。
樊谦努力著努力著,却不知不觉忘了初衷,迷失在这个越来越激情的热吻之中。
直到某个敏感部位被人握住,才恍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知什麽时候居然坐到了对方大腿上,标准的跨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