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下来,车胎扎了,怎么办?”
张文森皱着眉头,“算了,追不上了。”
“不行!”曹飞咬牙道,“都追在这里了,怎么能放弃?”
张文森脸色不好,道,“车胎破了,本来就追不上了,他在前面扔东西,咱们躲避不了,前面会有警察搭手的,他得了这么大一笔钱,估计是要出国了,我们需要赶紧通知附近几个机场车站,不能让他逃走。”
曹飞执拗的不肯停车,“他一旦拿着钱逃了,买通黑方势力,拿着□□改头换面,怎么可能还会被我们抓住?”
张文森说不动他,只好拿着手机打电话,说明现在的情况,正说着,车又猛地一震晃动,仿佛鞭炮炸了一般,啪啪响了好几下,曹飞正感觉不对,张文森眼疾手快道,“快跑!下车!”然后又一震大爆炸,火气直冲上天,热浪卷来。
车被气流冲得猛地向上一颠,曹飞被摔得七荤八素,张文森都已经开了车门准备跳车了,曹飞动弹不得的□□,玻璃渣子扎在脑袋上,有血留下来,张文森当机立断,给曹飞松了安全带,抱着他往下跳。
两人就地一滚,张文森迅速起来,缠着曹飞便立刻开始向外逃,后面猛地又是一声大爆炸的声音,热浪卷着无数碎片向前袭来,天空仿佛都映红了一般。
两人朝前一扑,顿时晕了过去。
穆无涯无论如何没有想到,他再次睁眼,世界会变得这么不同,那天凌晨的急救室,混乱得如同以往的每一天,警铃大作,脚步杂乱,带滚轮的病床上,两个浑身带血的人被推进了手术室。
一堆人围在手术室前面,有他认识的,有他不认识的,然而他们说出的话,却让穆无涯的心一下下落入谷底。
“车爆炸了,森哥和曹飞浑身是血!”
“我们到的时候他们已经晕过去了!血流了一路,跟过去的医生只做了紧急处理,结果如何只能他们出来再说了。”
“他们一定会没事的。”
穆无涯一拳头垂在墙壁上,一股悲愤的无力感让他不知如何发泄,他本来就心情不太好,如果他们出了什么事情,那么他会更恨自己的,为什么没有保护好重要的人!
手术进行了三个小时,一个手术室开门了,护士推着一个病床出来,所有人一拥而上,只见曹飞身上好几处裹了绷带,他静静躺在病床上,正睡着。
“他怎么样了?!”
护士道,“全身好几处骨折,胸腔少量出血,多处擦伤,已经进行过手术,包扎处理,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二十四小时内还是要小心发热。”
有人跟着他去病房帮忙处理,有人依旧等在手术室外,根据当时过去救援的人的说法,张文森整个人扑在曹飞身上,替他挡了不少,曹飞都受了这么严重的伤,那么何况是张文森呢?
足足等到天明,另一个手术室才开门,医生出来,看着他们摘了口罩,轻轻摇了摇头。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说话啊?!”脾气暴躁的穆无涯一下子上去揪住医生的领子,一堆人冲过来拦住他,主刀医生也是经验丰富、技术高超的医生,他知道这群人,他们是警察,为了追踪犯人受伤,可是,里面那人的伤太重了,就算拼尽他全身医术,和好几个医生一起研讨,也无法救活他的性命。
医生脸上充满歉意,“对不起,他的伤势太重了,全身大面积烧伤,多处骨折,肋骨□□肺部,玻璃渣子射进他的脑袋……我们,我们无能为力。”
穆无涯只觉得天仿佛塌了一般,手脚软绵绵的无力,他放下了医生,听不见周围人在说什么,他冲进手术室,惊扰了一群护士,他跪坐在床边,看着张文森,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张文森仰躺在床上,身下的血液染红了床单,身上进行了大面积的包扎,腹部开了口子如今已经缝合好……他静悄悄的躺在那里,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安静,他的面色苍白,很有几分疲倦,仿佛只是累得睡着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穆无涯却是这段时间第二次哭了。
不断有人进来,张文森的母亲已经哭得晕倒,父亲也在病床边泣不成声,唉声一片。
穆无涯看着张文森,张文森简直就是一个楷模,穆无涯的楷模。他一直以来都是个优秀的人,他家境好、能力强,长得帅,会说话,几乎样样都行,因此他才会在二十七岁这样年轻的年级里便当上了组长,他是个很有担当,又很优秀的人,他也只是纯粹为了惩恶扬善,才会在当初违拗了父母的意愿当刑警。
他小时候身子弱,也曾为了当刑警把自己仍在训练场上,在汗水里浸泡,一年四季的长跑,他也是一年一年的坚持下来了,每一天都在让自己变的更加美好。他这么优秀,怎么可能没有女孩子喜欢?不过是他长时间为了工作而痴迷,谈崩了好几位,他自己心思也不在这个上头,要不然,就算是他做了这么危险的职业,也仍旧有一打女孩子可供挑选。
他初来警局,因为长得太帅,书面成绩有太优秀,不少人看轻了他,他便成日带着一副平光眼镜,假装一个深谋远虑的老狐狸,实际上,他对人从来没有坏心思。他为了让穆无涯能够更好的展现能力,便不断推举他,知道别人有些为此不高兴的时候,又教他埋头做事,组里谁要有困难了,他都仿佛知道,兄长一般照顾他们。组里气氛好,大家都是兄弟,虽然也会有面红耳赤的时候,但吵过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