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那日一梦,冬去春来,好似又活一场。
天权星君的天人之姿,慷慨之色;他家妖道的情深似海,花落白头,都历历在目。最后的终了儿,通通凝成了星君眉间的一点嫣红。陆远明不禁抬手,去摸了摸自己眉心,就着茶碗中映着的形影儿瞅了一瞅,仍是空空如也。
不知在那妖道的心眼里面,究竟看到的是天权星君,还是陆远明其人呢?
陆相将那苦涩的杯中茶一饮而尽,顺到口中的嫩茶梗,也一一嚼碎了,只觉一阵清苦,在口中四散开来,几要上头了。
正这时候,一人伸手,坐到他对面,伸手压了他的茶碗,说:“您有何烦忧,是否可与我一叙呢?”
陆远明抬眼,是位玄衣公子,撩了襟袍,施施然坐到了他对面,自己取了一只茶碗,倒了一杯新茶,抿了一口,就着戏台上的唱腔儿打起了拍子。
玄衣公子长眉细目,自号“方燕回”,刚从南地北上寻亲,不料半途迷失,失了亲故的所在,正四处打听,这时候,借陆相一杯茶水。
陆远明摇了摇头,自家的烦心事,何必牵连他人呢?又问那燕回,所寻何人,是否能帮上一二。
燕回细细想了一想,说:“次次来探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