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重感冒是免不了了。”薛中泽不客气的拉开驾驶席车门,拎起顾寒江换到了副手席,然后坐进车内,利索的打火儿踩油门发动车子,倒把驶上辅道。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6——巧纵连环
车子开向环线不久,就听到顾寒江说,感觉出大腿根儿发烫,后颈却开始冒凉气。薛中泽应声遂即脚下点了刹车,把车停在紧急停车道上,转身将自己的外套盖在他身上。他记得顾寒江这一生病细节,大腿先发烫是发烧的前兆。
重新启动车子,薛中泽假作轻松的逗笑说:您生病也挺讲效率性,刚喝完驸马爷的酒,就撂倒给我瞧瞧,看来这酒的后劲儿真是不小。
顾寒江裹紧外套连眼皮都懒得抬,攥着纸巾揉鼻子,鼻音渐重抱怨说:“今天我和思源挡了那么大的雷,你不慰问我还说怪话,你小子有没有点儿革命阶级感情?我之前···敢生病吗?如今有人能接手垫背,我还不能歇两天病假了。”——“好好,我说错了。还好我有几天存休,就贡献出来伺候病号儿,您撑着点儿别睡着了。”薛中泽腾出右手搭在顾寒江后颈处,触到满手沁凉。
到达目的地后,薛中泽把车交给保安,半搂半架着顾寒江乘电梯升上楼内专用标间,通过指纹密码锁进门。
将顾大人放稳,跑进跑出的找药、倒水、喂药、灌好热水袋,安排他躺下。可安置下没几分钟,顾寒江就因为鼻塞呼吸不通躺不住。薛中泽索性褪去外衣坐到床上,把他搬到自己怀里靠定,用手指在他鼻子两侧轻轻的搓着,帮他顺畅呼吸。
“你是没见姚建忠那副被呛了肺管子的形容儿···恨不得把车横着开上路。在官园桥遇上小警帽儿查酒驾,他把司机位玻璃一落,甩手就把车本儿扔出去了。我们在后面眼看着夜查小组长拿过车本儿,脸登时都绿了。明天一早,这个小组的人,百分之百要被队里大头儿骂得恨不得以死谢罪了”比起刚才浑身锁紧的样子,此刻顾寒江已经身体顺展略见昏昏欲睡。“···中泽,今天离席爽约,是哥哥的错;欠你的酒···等哥病好了给你补。”
“那就折成钱算出诊费吧,我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出手给人调治的。”——“···臭孩子,得几分颜色还真要开染坊···”顾寒江模模糊糊笑骂后,拢过薛中泽的两臂围在自己腋下,蹭了个舒服的姿势就睡着了。
天大亮时,顾寒江出了一身透汗,竟至把两人贴身的衣服都洇湿了。薛中泽更觉出异样,火烧屁股似的把人搁在床上,撒腿就往盥洗室跑。
顾寒江扯着枕巾把脸抹了一把,讶异嗤问:“嗤···我是出汗又不是尿床,至于得跑那么快吗?”——薛中泽从门缝里露出个脑袋,咬牙切齿的念道:“你要压死我了···嗳,你别起来耍愣,我好容易才帮你把汗催出来;再要是着凉闭回汗,你可真要我命了。”
顾寒江气急败坏的缩手在被中,褪着湿衣服连同枕巾裹一团甩手扔过去;兀然间回想起刚刚背后某样特殊不适之感,禁不住笑得不能自已。
薛中泽跑回来帮他穿夹袍时,他还在笑。“赶快的···哈哈···回来,‘看在党国份上,伸手拉兄弟一把’,我要解小手儿···哈哈···”——“不就出现个正常晨勃反应吗,至于笑成这样吗?”薛中泽翻愣着白眼儿喝斥道。
顾寒江勉强顺序着思路打岔笑答:“不是为这个···我是想起前几天去看萧叔和祁大大,提到你小时候···祁大大跟我比划着说:梅子家的小竞竞,从小肚子里的弯弯绕儿就多,调皮捣蛋都干得有理有据的。那会儿才五六岁儿,小脸儿憋得通红,捂着小鸡儿满楼道找厕所。等到了坑边,就捏着小jī_jī沿着蹲坑儿滋过来浇过去,回过头眯缝着小眼笑嘻嘻的解说,我帮着刷刷坑儿···”
薛中泽听着这段儿往事简直哭笑不得,“行,一会儿我保正帮你扶稳对准,不让您刷坑儿。您没事儿哄着老爷子们,翻腾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干嘛?”——“我可没翻旧账,而且还无比欣慰的跟祁大大、萧叔郑重说了,当年手把着小jī_jī刷便坑儿的小竞竞,如今长成大小伙子了。萧叔嘱咐我转告你,这边儿工作告一段落,回大院去看看老爷子们。”
顾寒江闹这次病有惊无险,确定是内燥郁结过重加上深受夜凉,再遇上晚间那顿豪饮激发,导致脉络闭塞内外交困炽盛。鉴于去年非典闹得人心惶惶,医疗组会诊严格排除了所有敏感发热诱因后,调配药物养肝舒胃驱解残酒。其后两三天,顾大公子被严格执行医嘱,盘腿坐在阳光大床上,给伺候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薛中泽甚至开玩笑说自己象是在伺候小月子。而顾寒江竟借此机会把烟彻底戒了。
许淙探病后悄悄感慨说,近二十年的烟瘾,说戒就戒了,该领导简直狠到了非人类。——薛中泽撇撇嘴嗤笑:“等您认识了思源公子之后,就见识到更加非人类的角色了。”
雷金纳德方面的工作,顾大局长亦是言出必果。自与隆澔、祁思源做过交接后,就很少在雷金纳德露面,两家之间一应合作交集纽带都交在了‘派驻专员’手中。
薛中泽回去上班后,管理系统全面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