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向母亲解释甚至不能有半点透露,其实只要一个确定答复,至少他就可以先到该院某个显眼职位上任职;再之后给弟弟安插个闲差,也不过是跟英飏垫句话的事情。
可他不愿也不能开这个口。他和英飏之间横亘着一道微妙而又危险的界线,仅跬步之差,便可致疏忽而火海炼狱,疏忽而万丈深渊。
即使单方面做出划地割袍的举动,在没有得到顾寒江当面认可之前,他就必须坚守着静默潜水,哪怕是窒息而死。更遑论在熬满五年脱密期之前,他也势必要蛰伏在陆正纲的窗檐下,甘守着身为挂靠外源的清冷寂寞,安贫守拙。甚至于令他无比心仪的情感就摆在眼前,只要伸手就可拥进怀中,他也要心无旁骛置若罔闻。
顾寒江扔下的一句‘静等解冻’,犹如设置起一道孤寒凉薄的结界,薛中泽捧着这四个字,就得为此斩断一切可能暴露身份的故旧联系,甚至要摒弃所有可能令自己跳脱在温暖光亮中的境遇、机会,把自己活活冻死在世态炎凉的劫数中。
有时在监控室里实在憋闷的受不了,薛中泽会钻进员工电梯,一直升到燕山酒店顶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