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世界不但不能让路蔚夕兴奋,反而让他徒添了许多伤感。
他是上午到的,一直到现在,还没吃过饭……
脚很疼,估计也磨破了。
他很没面子地试图找过员警,结果语言不通──他那发音不准的中文和员警华丽丽的当地方言,令对话完全进入鸡同鸭讲的境界。
路蔚夕十分不想露宿街头,於是他走了一整夜,幸而这城市本来就是个不夜城,有很多路人陪著他通宵──可是心情,很不一样。
路蔚夕如今只想回家。
他想念老爸暴栗,想念老妈的过期饭菜,想念堂姐恐怖的笑声,他就算肠胃炎死在家里温暖的床上也不想再在这行色匆匆的陌生东方城市漫无目的地去了。
他想起很多悲剧的结局,样样都可以在报纸上占据一席之地。什麽“外国少年流落异乡街头饿死”,什麽“记述街头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