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们只是长得相像,实际上没有任何关系?
这样想着,基德还没来得及对这个想法表示赞同或否定,就见穿着方格睡衣的冲矢昴从房里走出,手上拿着一沓厚厚的文件,边揉着眼窝边说:“琴酒,你这次来得怎么那么慢?路上遇到什么事了吗?”
“嗯,捡了两只被追杀的鸽子。”说着不知是嘲讽还是调侃的双关之语,琴酒接过他递来的文件,往后指了指:“其中一只受了重伤,你去帮他处理一下,然后联系医院吧。”
赤井秀一讶异扬眉,往他身后看去,发现浑身是血的两人时眸光一冷,没有多问,径自掉头走回房间,并扬声道:“先到沙发上躺着,我马上联系医院。”
“……嗯。”基德拍拍自己快乱成浆糊的脑袋,看了眼水枪压压惊,然后依言把白马探轻轻放到了沙发上,安抚地握紧他的手腕,“没事了,你再坚持一下。”
白马探苦笑,他觉得自己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在死亡的威胁下,即使是琴酒和赤井秀一谈笑风生这种事都无法牵动他的心绪,反倒是“坚持”成了一种痛苦煎熬,每听基德说一次,他就感觉伤口疼一阵。
正当琴酒忙着看资料,基德忙着安慰白马探,白马探忙着不让自己陷入昏迷,赤井秀一忙着翻找医药箱之际,虚掩的房门再次被推开,这回走进来的是行色匆匆的安室透……以及柯南和服部平次。
“……我不是让你先别过来吗?”看到琴酒,安室透翻了个白眼,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你果然没看我的简讯。”
琴酒从资料中抬起头来,迎上目瞪口呆的柯南和服部平次的视线,不以为意道:“我看了,本来打算过来拿了资料就走,但被一件突发事件耽误了时间。”
闻言,柯南嘴角一抽,翻着死鱼眼瞅了瞅安室透:你什么时候跟琴酒这么熟了?
安室透摸摸鼻尖:我们其实一直都很熟。
忍住咆哮的冲动,柯南深呼吸数次,不经意一转头,看到沙发旁的基德时眼珠子差点瞪出眼眶:“基德!”
在柯南两人出现时,基德已经非常熟练地看向琴酒手边的水枪压惊了。听到自家宿敌震撼中带着几分无措的惊叫,他勉强挤出个微笑,抬手打招呼:“哟,好久不见啊。”
几人面面相觑,除了日常淡定的琴酒与不得不淡定的白马探,都有些懵圈。
“所以……到底怎么回事?”服部平次挠了挠头,刚不解地问完,便发现了奄奄一息的白马探,不由得跑上前把基德挤开,用担忧的语气又问了一遍:“怎么回事?”
这时,赤井秀一风风火火提着医药箱冲了出来,把刚被挤开的基德撞到一旁:“让开让开!让我给他处理伤口!”
基德:“……”
我需要那令人安心的水枪!
第16章 你为什么要救他
白马探中.弹.的地方离心脏只有不到两厘米,甚至可以说,子.弹是擦着心房斜穿过背部打出体外的,所幸没有在伤口中留下弹.头。
由于中.枪.时子.弹.灼伤了伤处,除了中.弹之初大量出血过一阵,现在血已经止住,所以赤井秀一只需要替他稍作处理,确保暂时不会出现感染现象,让他能撑到救护车过来即可。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悠哉游哉坐一旁翻看资料的琴酒便成了炮.轰以打发时间的对象,而炮.轰他的人,自然就是对魔法的世界一无所知,依然沉浸于不够接地气的科学中的柯南和服部平次。
拥有死神能力,致力于走哪儿炸哪儿,一身堪比魔法物品的高级装备的小侦探,在离琴酒约莫三米开外的单人沙发上正襟危坐。反s,he着奇异光泽的镜片下,一双浅蓝眼瞳微微眯着,不停打量不远处几度将自己逼入死地的敌人,他的大脑飞速运转,暗暗思忖。
服部平次则倚坐在白马探躺着的沙发边上,右手托着下巴轻轻摩挲,看向琴酒的眼神三分困惑七分警惕,剩下九十分全是敌意——对于嫉恶如仇的他而言,像琴酒这类罪大恶极之人,最好见一个毙一个,免得残害无辜,为祸世间。
然而赤井秀一和安室透对他的态度太过耐人寻味,他们不好,也不敢轻举妄动。反倒是琴酒,泰然自若,从容不迫,不仅不觉得紧张,那态度还平静得仿佛不是在与敌人对峙,而是在某个闲适的午后,与朋友坐在星巴克里点一杯十万日圆的“心痛的感觉”(白开水),边品边畅聊人生理想。
其实讲道理,真的打起来,他们俩也就是给琴酒送菜去的,他甚至不需要动手,把水枪威力开到第二档对着他们来一发,整个世界便都清静了。换句话说,他们根本没有被琴酒戒备的价值。
于是,客厅里便泾渭分明地分成四派。
一派是琴酒,他头也不抬神情冷漠,视众人于无误。
一派是侦探组,柯南和服部平次以如出一辙的心情和表情审视着对面那个可怕的敌人,虽然心在蠢蠢欲动,但莫名的危机感和一直以来对琴酒的重视让他们不敢妄动,只能死死盯紧他。
一派是中立党,即安室透与赤井秀一,苟于上述两者之间,各做各的事,两不相帮,并随时做好上前调解的准备。看似稳如老狗,实则慌得一批。
最后一派则是躺枪组,“躺”指的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