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就走的时候特别冷静,心里想的全都是葛优你不能激动,这是酒店走廊,有监控,你一激动就什么都完了。直到我在电梯门前等它升上来的时候,陈道明穿好衣服追出来,我也是一点儿该有的激烈反应都没有,就像是身体里所有的情绪都被一个巨大的注射器抽干了一样——我天性沉静不适合大吵大闹,我这样安抚心底不知道在哪里潜伏,随时随刻都能冒出来给我致命一击的恐慌和无助。陈道明拉住我的胳膊:“你听我说。”
我看着电梯的数字在一点点变大:“说话就说话别拉拉扯扯的。”
他怎么可能放手,但翻来覆去就只会说那一句:“我真的不知道。”
我说:“身旁躺那么个大活人你不知道你当拍胭脂扣吧?你以为这儿兰若寺?要我说,人家小姑娘愿意跟你也不容易,你都能当人家爹了。对人家好点,别跟对我似的说不上什么时候就火儿了。”
我说话的时候手指一直无意识的戳着电梯上的按钮,按着按着就觉得累了,累的时候看电梯上的红字都是刺眼的。我努力调动了一些使自己看起来像是自嘲而不是抱怨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