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认我做干爸。”
向远颇受二老照顾,闻言便笑着说:“我知道了。”
这次饭局和顾长铭没有关系,谁都不知道顾氏董事长来这里是干嘛的。谢总对他们家的事有所耳闻,意味深长地看了向远几眼,一脸好像有戏可看的样子。
向远本来应该帮谢总挡酒,顾长铭拉着他说话,一时便顾不上。顾长铭修身养性,不喝酒不抽烟,没人没眼色地过来劝酒,坐在旁边的向远也幸免于难。
萧总有意灌谢总的酒,收到后者怒视也只是笑眯眯地将他杯中的酒倒满。向远一边和顾长铭说话,一边分神往谢总那里看。
啊哈,他已经趴下了。
散席的时候,谢总已经不知今夕是何夕,不过萧总本人在这,向远也不用操心。
向远陪着顾长铭下楼,很快顾长铭的司机把他接走。顾长铭上车前伸手一指,“喏,看那里。”
向远顺着看过去,什么都没有。回过头来,顾长铭已经走了。
他哭笑不得,只当被耍着玩了。
雪已经下得很大,向远走出几步,手已经冻僵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打到车。
风大了起来,向远压低伞,没注意迎面走来一个人。
来人在他三步之外停下,向远低头绕过他想走,擦身而过时,那人极轻地唤道:“阿远。”
声音很快被风吹散,向远顿时停住脚步。
顾承站在他身边,没有打伞,雪落在他身上,睫毛一颤,轻轻抖落一片。
回过神来,向远已经上前一步,伞罩住两人。
顾承摘下手套,趁着向远愣神间,执起他空着的手,戴上了手套,又将伞抽走,戴上了另一只。
手套很温暖,向远举起手晃了晃,笑道:“顾先生又是什么意思?”
顾承看着他,眸光深沉,“向先生你好,我叫顾承,曾经担任过你的英语老师,你还记得我吗?”
向远收起了笑容,怔怔地看着他,蓦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想重新认识你,认识现在的你,然后再次爱上你。
向远配合地说:“我记得你,顾老师。”
顾承仿佛是松了口气,“记得就好。”
向远乐得装傻,“顾老师你现在在做什么?”
顾承带着他往前走,“我现在就在工作。”
“什么?”
“到了。”两人已经走到了路边,不远处停着一辆车,向远觉得这车有点眼熟。
顾承开了锁,替他打开车门,“我现在的工作是司机。”
向远收了伞坐进去,“那你之前的工作呢?”
顾承给他一个塑料盒,示意他把伞放里面,“我休假了,现在出来开车。”
向远把伞放好,“是吗?那也要注意身体啊,下雪天还是带把伞的好。”
顾承点头,“好。”
客气又疏离,好像真的是久别重逢的师生。
向远侧头看他,两个月未见,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哪里有点不同。
车开到了地方,顾承头也没抬,慢慢地说:“谢谢……二十。”
向远险些笑出来,顾承的耳尖有些发红,估计活那么大都没问人要过二十块。
他从钱包里抽出二十块给他,顾承好像不太想接,迟疑了几秒才接过。向远打算告辞,顾承说:“还有件事。”
向远等他下文。
顾承这回红的不是耳朵,是脸。
他面无表情地说:“我给你的那张卡……那个分手费……”他说不下去了。
向远:“嗯?”
顾承:“……可以还我吗?”
向远顿了顿,“什么?”
顾承揉了揉额头,“我给你同样的卡,但是,‘分手费’我想要回去……”
向远笑容不变,“那这张卡是什么?”
顾承想了想,有点烦恼,“随你定义。”
向远看清他的脸色,憋笑到肚子痛,今晚顾承真是给了他太多“惊喜”。
顾承抿了抿唇,“可以吗?”
向远说:“顾老师,你在说什么?什么分手费?我们见过吗?我们不是才见面吗?”
顾承:“……”
向远有点上瘾,“还是说我失忆了?你认识以前的我吗?和我说说我是什么样人好不好?”
顾承停顿了几秒,好像有点憋屈,郁闷地说:“你是个恶趣味的人。”
向远竖起拇指,“这句话我给满分,好了顾老师,再见。”
这次顾承没有再阻止他,看着他上了楼。他从口袋里摸出烟,咬着烟,点燃吸了一口,因为不熟练,下一秒就呛到了。
他一边咳嗽一边坚持抽完了这根烟,然后驶离了此地。
向远进了家门,忍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终于知道顾承哪里有点不同,他能看得出他的情绪变化,就像一个石头,成精了。
☆、第十五章
第二天下班之前,向远接到顾长铭来电,约他吃个晚饭。长辈的邀请无法推拒,向远应了下来,对很快又要见到顾承感到心情复杂。当着长辈的面,应该怎么样?
向远缺少这方面的经验,想了想,要完全把他儿子当个路边的石头也挺扫顾长铭面子的。于是向远对着镜子练了半天,也没练出“含愁带怨强装镇定对旧情人余情难了却已看破红尘的”表情。
钟涛和他约尿,洗手的时候好悬没吓出好歹,“阿远,你在干什么?”
向远保持着诡异的表情问他:“你看出什么来了?”
钟涛惨不忍睹地扭过头去,“看出你一边思|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