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私下嘱托洋行夥计代为寻访,寻著了一位号称祖上於前清出过数位太医的老大夫,千辛万苦将人请到府上,与严靖和诊治,只是情况却不乐观;严靖和这是陈年旧创,经脉已断,恢复的机会微乎其微,徐景同不愿放弃,那老大夫只得开了几副方子,又教了他一套按摩的手法。
徐景同如聆圣训,每日都要按著规矩花两刻钟为严靖和按摩手臂,且时时刻刻都记挂著煎药一事,每日早晚,都不忘将一碗热腾腾的药汤送到严靖和跟前,让他喝下。
这麽一来,却是苦了严靖和。他生而挑剔,又信奉西方医药,哪里肯喝那漆黑苦涩的药汤,是以徐景同每每端了药汤来,总要想方设法一番,好叫他乖乖喝下药汤,今日亦不例外。
徐景同进门,小心翼翼道:「少爷,我端药来了。」
严靖和瞥了他一眼,只摇了摇头,平静道:「这条手臂到底是废了,你不必这般白费心思。」
徐景同固执道:「白费心思,亦是我心甘情愿。少爷只当是许我一个念想……」
这话一出,严靖和再是不愿,也只得妥协。徐景同便把他当成个孩子一般对待,特意去买了些洋人的糖果与巧克力回来,每当严靖和喝过汤药後,便令他吃些甜物,好压一压口中涩味。
除此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