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会把何培文退出编导圈子的决定,也告诉任成,这次来,带了何培文的男朋友。总之,杨采薇一天都不愿意让任成好过。
如她所愿,任成对何培文的无法挽回的爱与与日俱增愧疚,成了这四年来,他日日夜夜的噩梦。
方绍则突然开口:“任先生,初次见面,未备薄礼,其实我该谢谢你,这样吧,我想办法,让任先生免牢狱之灾。”
杨采薇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你敢。”
方绍则拍拍她的肩,安抚她坐下来。
任成冷笑,无话。
出门后杨采薇第一句话就是:“你刚说的话,是认真的?”
方绍则点头:“我没必要用这种事开玩笑。”
杨采薇盯着他,眼神不善:“怕培文没忘他么?你作死。”
方绍则一脸笃定:“我信他。你不能什么都瞒着他,他是成年人了,辨别的出,爱与不爱,或者恨,而且也该学会做出判断和决定。”
杨采薇清清楚楚的告诉方绍则:“如果培文因为任成,出了任何事情,我都不会放过你和孙谦。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几年前的事是孙谦告诉你的。”
方绍则都没有过多的跟何培文说什么,只是把任成的现状与当年发生的一些事的资料给了他,并且带他去看了任成一次。
何培文看上去并没有过激的反应,只是说想搬回家住一段时间,他在卧室收拾东西,方绍则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一句话也没有,只在他出门的时候,抱了抱他。
杨采薇送他回去,家里还是只有林叔和林婶,看他回来,都忙里忙外的张罗:“少爷许久没有回来了。”
何培文对林婶笑说:“林婶叫我名字就好,家里又没什么人,何必这么见外。”又问道:“爸妈没回来过吧?”
杨采薇接话:“舅舅前几天跟我打过电话,他最近没在国内,让我照顾好你。舅妈说她打你的电话你没有接,问过我你现在好不好。我说不用他们担心,你这边都很好。”
何培文嗯了一声,林婶把他的行李拎到卧室去整理,林叔以修剪草坪为由出去了,客厅只剩下何培文和杨采薇,何培文半躺在沙发里,合上眼,杨采薇只说:“困了就去卧室休息,这样多不舒服。”何培文唔了一声,没动。
杨采薇看着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把客厅温度调了一下,随手拿过一条薄毯给他盖了盖。林婶下楼来的时候,轻声对杨采薇说:“让少爷回卧室吧,都收拾好了的。”
杨采薇摆摆手,“随他,去煲个汤吧,他今天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他爱喝玉米排骨,再做个蔬菜披萨,嗯,有黄秋葵的话,做几个手握寿司。”
林嫂忙应了。
何培文并没有睡得太深,不到两个小时就醒了。见杨采薇还在这儿,:“姐。”
杨采薇放下手里的书,看了眼时间:“林婶都快把饭做好了,去洗个澡,吃饭了。”
何培文嗯了一声。
饭桌上,何培文并没有什么话。杨采薇也看不出他的心情。
他不似前些年那次变故,杨采薇还记得四年前的时候,申廷可突然死了,他发了疯似的找任成,然而很多天过去,任成就像突然蒸发了一样,当他终于接受以后几乎没有可能再见到任成的事实,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
那段日子,本来中度的抑郁症,熬到了一种几近无法挽回的局面,杨采薇撬了门把人拖到医院,舅母舅母都没在身边,杨采薇寸步不离的守了几个月。
这是杨采薇当初听到方绍则的决定时怒不可竭的原因。也是如今为什么会寸步不离的原因。
看着他吃过晚饭又要回房间,杨采薇拉住他:“陪我出去走走,好久没回来带元宝出门了,你跟我一起,带她出门走走。”
林叔忙点头:“是啊,元宝每天这个时候是要带出去走走的。”
何培文笑说:“好。”
林婶忙去拿了两件针织衫:“立秋了,晚上要凉的,培文和薇小姐还是带件衣裳吧。”
何培文拎过衣服,林叔忙去院子里牵着元宝过来。
天色渐暗,华灯初上,何培文一路也不怎么说话,倒是杨采薇问:“你会不会怪我。”
何培文沉默了半晌:“我怎么怪你呢,你都是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