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青年与少年的脸上因为熬了好几天而显得憔悴,此时随着主人的睡去,眉头紧皱了几下,便舒适的松开。
青年清浅的呼吸声伴着心跳,成为房子温馨的乐章。阳光洒在放满画稿的画室,一副巨大的画挂在画板上,已经可以看出它完成后该多让人惊艳。
村头,憨头憨脑的少年手里拿着几条蛇蜕往家走,村里的大脑袋医生那里会出钱收一些药材,不少小孩便经常四处溜达收集一些他们认识的药材比如蝉蜕、蛇蜕之类的东西。
比起轻飘飘的要按重量收的蝉蜕,一条条收的蛇蜕明显更受欢迎。
只是蛇蜕一般只有一些cao木茂盛的地方有,而这些地方又是他们父母明令禁止去,一被发现就是一顿藤条焖猪肉,因此很少会有小孩捡到蛇蜕。
像少年这样一下子捡到好几条,看上去还都是大蛇的蛇蜕的就更是几乎没有。
少年正是王子泽,说来也是他幸运,在帮家里捡柴的时候偶然发现了一个大概是曾经大蛇住的窝,一下子便捡了3条1米以上的长蛇蜕,这下柴也不捡了,害怕蛇回来,他捉起蛇蜕背着柴便是一溜小跑。
“大傻子,你跑哪里弄的蛇蜕?这卖给大头得有10块钱了吧!”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朝少年挤眉弄眼道。
“嘿嘿,这是我捡柴发现的。”少年咧嘴一笑,10块钱,他可以买好多好吃的啦,而且分给子华子美他们,他们应该就不会笑话他了。想到弟弟妹妹乖巧的喊他哥哥,少年笑得更开心了。
王子泽晚了几年上学,虽然比同学高大但是反应有点迟钝再加上老是拿零蛋,在比小他3、4岁的同学看来就是一个傻大个。
捉弄笑话他已经他们固定的娱乐节目,而王子华,王子美也羞于有这样丢脸的哥哥,对他的态度虽然没像其他人那么恶劣,但也说不上很好。
王子泽还记得小时候,刚刚牙牙学语,走路都还不稳的弟弟妹妹要哥哥抱的样子,只是弟弟妹妹长大后就不怎么理他了,这让他一度很低沉。
村里的小孩虽然眼馋少年手中的蛇蜕,但除了眼巴巴的跟在他后面,也没有人敢上去抢。
偶尔欺负一下少年,大人还会当做小孩子间的打打闹闹不会太理,但敢上手抢东西,他们父母分分钟把他们按地上摩擦。
自从围观了一下村尾二混子因为偷了一老大爷的j-i,被一把年纪的父母按地上男女混打得哭爹叫娘后,村里的小孩就学乖了很多,甚至有蛮长一段时间都不敢欺负傻大个。
带着一群小孩溜达到大头医生那里换了蛇蜕后,王子泽又去小卖部买了糖给身后的小孩一人颗,这下小萝卜头都满意了,含着糖就走。
蛇蜕换了十五块钱,给小孩买的是那种一毛钱两颗的爆炸糖花了五毛钱,给弟弟妹妹分别买了一颗五毛钱的木奉木奉糖,现在还剩十三点五元钱,想了想,少年又花一块钱给爸妈一人买了一根五毛钱的木奉木奉糖,接着给自己花1毛钱买了两颗爆炸糖。
“妈,我回来了,我卖蛇蜕挣了大钱!”刚到家门口,少年便扑向了坐小板凳洗豆子的妈妈。
王母无奈收回手,在腰侧的衣服上蹭了蹭把手弄干,这才配合的回抱儿子。
十六岁的少年已经比妈妈高了,却还像小时候一样依赖妈妈,因为老是四处跑,少年的皮肤被晒成健康的古铜色,此时因跑过来有点急,少年不断的喘着气,像只大狗似的不断把毛茸茸的脑袋朝对方拱。
“大泽回来了?怎么还拿着糖?”王铁根刚从屋里出来便看到相拥的母子,大儿子手上还拿着四根宝木奉木奉糖,没看错的话,应该是柳树边那小卖部买五毛钱一根的,他应该没钱买的呀?
听到父亲的声音,少年黑黝黝的眼珠子一亮,放开母亲兴奋的举起手中的木奉木奉糖道,“大泽,挣了钱,给爸爸妈妈和弟弟妹妹买了糖。”接着又从裤兜里掏出剩下的钱递给父亲,“我用蛇蜕和大头爷爷换了十五块钱,买了糖还剩这些!”
王铁根看向妻子,妻子摇摇头表示也是刚刚听说的。将钱收下,王铁根拍拍儿子肩膀问道:“哪来的蛇蜕?大泽你是不是进深林子里了?”少年经过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听完经过,知道儿子没干啥坏事,夫妻俩这才放下心来,但知道那蛇窝居然有好几条大蛇蛇蜕,王母又是一阵后怕,这要是碰上了大蛇这傻儿子可不得给蛇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