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上,经常雪崩吗?”应崇优问道。
“卫岭这么长,要看你是不是刚好碰上。我当然会选一面比较安全的山坡领你们走,只是这种事情保不准的,如果正好遇上被埋在下面,那就逃不过一个死字了。”
“要大哥陪我们冒这个险,真不好意思……”
“叫我阿戚好了。客气什么,有孝心的人都是好人,像我,因为在山上守坑猎狍子,结果没给我爹送上终,现在想起来还难受呢。可怜他老人家病成那样,怎么禁得住官牢里的折腾。”
“官牢?”
“是啊,到期限没缴清税赋的,就会抓进牢里去,让家里交钱赎人。我要是早几天猎着狍子卖钱,说不定能保得住他一条命啊……”说着,阿戚的眼圈儿就红了。
应崇优和阳洙对视一眼,一齐叹了口气。这一路走来,有意无意的,都已经听了太多类似的事情。高居于庙堂之上的人们,如果不是真的与最底层的百姓接触过,是不能想像如此程度的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