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顿看了扎昆一会钻他旁边坐了下来,想了想才道:“你就是太冲动了,你没瞧见这几日镇北王妃看那些孩子的眼神吗?尤其是她现在有孕在身,连怀孕的母马在看见别的小马的时候都会过去亲近一下,何况是人,镇北王妃就能看着那些孩子挨饿受冻?听说她又是被镇北王捧在手心上宠着的,若是她开了口,镇北王便是铁石心肠也要想一想了,何况他并不是铁石心肠的人!”
“那他为何不答应援助的事情?”扎昆将信将疑的望着左顿。
“说你急你还不承认,现在才走了两日,还有三日才到都城,你着什么急?”左顿看了扎昆一眼,其实在秦之翦答应之前,一切都是他的揣测,他并不能确定秦之翦会不会答应援助的事情,若是到最后秦之翦也不松口,他也无可奈何,只能到都胡权次那去领罚。
扎昆自然看得出左顿的不确定,之前还觉得他和秦之翦之间关系不错,也没有接着关系劝说秦之翦,现在见他这样,想起二人现在是同坐在一条船上,若是办不成事,回去必定会被都胡权次责备,而这都是柯木诸害的,便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的骂道:“都是该死的柯木诸,要不是他好大喜功,想找镇北王报仇,也不会弄到现在这个地步!王上也是,听信谗言,竟然弃百姓的生死于不过,现在一片怨声,倒是想起我们来了,若不是被逼的无奈,下官怎么会做出偷听的事情来,若是传出去下官的脸面都没地方放了!”
左顿眉头一动,刚要呵斥扎昆,门就被推了开来,秦之翦出现在门口,“扎昆大人倒是个直爽的性格!”
“左顿大人,扎昆大人!”金鎏站在秦之翦的身旁给屋子里的二人行了一礼,她的身边还站着南浩江,则是一脸戏谑的望着扎昆。
扎昆脸上一红满是尴尬,左顿见状忙把秦之翦一行人请了进来,也是一脸尴尬的道:“让三位见笑了,左顿真是无颜面对王爷。”
“左顿大人不必如此,本王不是糊涂之人,方才进来的时候听到扎昆大人说的话,本王心里已经了然,左顿大人和扎昆大人都是一心为匈奴的百姓着想,攻打大秦既然不是两位的错,本王之人不会迁怒于两人大人。”秦之翦扶着金鎏在椅子上坐下,才在她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南浩江这坐在扎昆的身边,咧嘴对他笑着。
“王爷英明!”左顿拱手说道,又叹了口气,“其实柯木诸在大秦犯下那样的事情,让大秦的百姓遭受战争之苦,现在让王爷答应援助匈奴的百姓,左顿也实在是再难以启齿,只是匈奴的百姓正处在死亡的边缘,左顿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而束手不管?所以才想用那些孩子来博取镇北王王妃的同情,左顿真是……”
“左顿大人,我还没有嫁给王爷,你还是叫我金鎏吧!”金鎏打断了左顿的话,巧笑嫣然,好像忘了自己肚子里已经怀了秦之翦的孩子。
就算金鎏还没有嫁给秦之翦,眼见着秦之翦对金鎏的在乎,左顿也不能叫她金鎏,听她这么说,脸上一顿,忙道:“是左顿冒犯了。”
金鎏看了秦之翦一眼,笑了笑道:“左顿大人,其实要王爷答应援助匈奴,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攻打大秦不是匈奴百姓的意思,现在匈奴百姓身陷困境,大秦作为邻国,断没有袖手旁边的道理,只是……”
“金三小姐请讲!”左顿忙道,金鎏的身份他早派人打探清楚,自然知道该怎么称呼她。